郁寒深联系了京城那边的、脑外科泰山北斗级别的老专家。
老专家前几天去了国外做学术交流,原计划一周后回国,郁寒深跟他聊了几句,半个小时后,老专家坐上飞往国内的一架私人飞机。
为了节省时间,郁寒深没有动自己的私人飞机过去接,而是借了国外一位好友的飞机。
隔天上午十点多,老专家带着助理进了沈老爷子的病房。
给沈老爷子的病情做了评估,老专家说沈老爷子醒来的希望很大。
这无疑是好消息,沈沐黎和沈老夫人当场喜极而泣。
司桐十一点多上完课来医院,听沈沐黎说起,提着的心往下落了落。
晚上除了护工,郁寒深和司清城流露守夜,司桐也想加入,被郁寒深和司清城严词拒绝。
沈老爷子毕竟是男性长辈,郁寒深和司清城照顾起来更加方便,又有两个护工帮忙,倒也累不着这两人。
沈妍夕天天挺着大肚子往医院跑,使出浑身解数哄沈老夫人高兴。
沈老夫人也听出董秘话中的怀疑,她联想到沈老爷子忽然收了沈妍夕的股份,又撸掉沈妍夕的副总裁,心里也存了疑虑。
因此对沈妍夕态度大不如前,沈妍夕哄了半个月,沈老夫人对她始终不冷不热,沈妍夕也不在意,依旧天天往医院跑。
这半个月,沈老爷子摔倒昏迷的事,传了出去,每天都有人来探望。
七月,司桐迎来暑假,她上午在家陪君宝和卿宝,下午去医院陪外公外婆。
这天,她在贡院午休到两点,开车去华和医院,到病房门口,听见里面传出傅云蓉的声音。
推开门,看见郁老夫人和傅云蓉,沈妍夕也在。
傅云蓉正在说郁书禾这个月十号订婚的事。
订婚对象是太平洋集团冯家的长子,冯家虽不如四大家族,但也是海城上流圈举足轻重的世家。
今天傅云蓉来这,除了探望沈老爷子,也顺便来给沈家送请柬。
“你家书禾都订婚了,晚凝也快了吧?”沈老夫人说起郁晚凝。
傅云蓉:“……”这个问题,她一点都不想回答。
叹了口气,她说:“我家那三个,就书禾最省心。”
也幸好还有个省心的,要不然她这一天天得气死。
沈老夫人问:“晚凝还一门心思扑在小北身上?”
傅云蓉头大。
沈老夫人道:“我昨天听司家老太婆说,她家小北最近和张家的玲玲走得挺近,我看你还是赶紧劝劝晚凝,女孩子的青春可经不起这么耽误。”
傅云蓉:“别提了,因为这事,晚凝在家发了好大的脾气,非要开除淑珍。”
她嘴里的淑珍,是张梦玲的母亲吴淑珍。
提起这事,郁老夫人也一阵叹气。
司桐听得蹙起眉,她早就听说了这件事,郁晚凝如此偏执,她有些为张梦玲担忧。
郁老夫人和傅云蓉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临走前,傅云蓉放下两张请柬。
“一张是您和沈叔的,一张是沐黎和清城的,他们那张您帮忙转交一下,我就少跑一趟了。”
郁老夫人说要去贡院看两个大孙,问司桐要不要一块回去。
司桐摇头:“我陪外婆待会儿。”
郁老夫人没强求,和傅云蓉一道离开。
司桐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收回视线时,不经意扫过沈妍夕,看见沈妍夕的脸色很不好。
几乎是立刻,她就猜到沈妍夕的脸色为什么不好。
以前四大家族不管谁家做事,都会给沈妍夕一份请柬,而这次,傅云蓉没有准备沈妍夕的请柬。
沈妍夕被收回股份,又被罢免副总职位的事,早就人尽皆知。
她现在,已经没了与海城上流圈各大世家来往的资本和依仗。
晚上,江明修回到家,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他皱了皱眉,保姆过来说:“太太从医院回来就心情不好,晚饭也没吃。”
“怎么了老婆?”江明修在主卧找到沈妍夕,笑容满面地上前搂住她,“谁惹你了?”
沈妍夕冷着脸把事情说了。
“我以为多大的事,这事交给我。”江明修说:“别生气,明天你就去环贸中心挑礼服,挑最贵最美的买,我保证让你如愿出现在郁家的订婚宴上。”
第二天,江明修就拿回来一张郁家和冯家订婚的请柬。
沈妍夕倒是惊讶了一下,“你真的弄到了?你怎么办到的?”
“花了点钱。”江明修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像这样的豪门宴会,多的是人挤破脑袋也要进去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