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卿大人呀,您也知晓咱们如今的处境,这可是在逃命啊,哪还能顾得上这马车颠簸不颠簸的事儿呀。”太尹大人耐着性子,满脸堆笑地劝说道,“咱在这儿多停留一刻,那危险可就多逼近一分呐,今晚好好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赶紧上路,加快速度赶路,只要到了纠葛庄与联军主力会合,那咱们可就安全多了呀。”
太卿大人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肥胖的脸上满是不悦,他哼了一声道:“哼,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一路颠簸下来,我这浑身的骨头都好似散了架一般,哪里还经得起明日接着赶路呀。
再者说了,可不只是我辛苦,我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也受不了这般折腾啊,她们一路上都在喊着难受呢,你就忍心让她们明日继续遭这份罪?”
太尹大人心中暗自着急,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继续劝道:“太卿大人,我自是知晓您和夫人们辛苦,可这生死攸关之际,若不抓紧时间赶路,万一后面追兵赶来,咱们可都得沦为阶下囚啊,到那时,再想这般自在可就没机会了呀。”
太卿大人却不为所动,他往椅子上一坐,那椅子都似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发出了“嘎吱”一声响。他慢悠悠地说道:“反正我不管,明日必须得多休息一天,让大家伙儿都缓一缓,我那些美人儿们也得好好调养调养,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连梳妆打扮的功夫都没有,可都没了往日的光彩了呢。”
黎勇在一旁看着,也是暗暗叹气,他深知太尹大人此刻的为难,可太卿大人这般固执,确实不好办呀。
太尹大人急得来回踱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说道:“太卿大人,您仔细想想啊,咱们这次起事本就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和联军主力会合的机会,若是因为这一时的舒坦给错过了,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可就都白费了呀。咱们先保住性命,往后荣华富贵要什么没有,您说是吧?”
太卿大人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不在乎地回道:“那也不差这一天的工夫。而且我的人都探清楚了,老国王根本没胆子派人追击我们,谋个反而已,这事祖上干得多了。”
太尹大人见状,知道再劝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他无奈地看向黎勇,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焦急,仿佛在问黎勇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改变太卿大人的主意。黎勇也是一脸为难,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辙呀。
太尹大人见实在劝不动太卿大人,又瞧着黎勇也表示无计可施,心中虽满是无奈与焦急,却也知道此刻僵持下去毫无益处,只得长叹了一口气,妥协道:“罢了,罢了,太卿大人,那就依您所言,再休息一天吧,只是后天一早,咱们可无论如何都得出发了呀,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耽搁下去,真就凶多吉少了。”
太卿大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慢悠悠地说道:“这才对嘛,太尹大人,你也莫要总是这般忧心忡忡的,放宽心,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太尹大人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和了两声,转身就走。黎勇见状,赶忙跟了出来。
两人走出营帐,望着庄园里那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的景象,眉头都皱得更深了。
此刻,庄园里已挤满了人,除了太尹府和太卿府两家外,还有一百多家依附叛乱的贵族,这些贵族都带着家眷奴仆,和大量的财货。
一辆辆装满了金银细软、绫罗绸缎的马车随意地停放着,奴仆们在其间穿梭忙碌,或搬运着物件,或照顾着哭闹的孩童,嘈杂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庄园乱成了一锅粥。
黎勇面露忧色,低声对太尹大人说道:“大人,您瞧这阵仗,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这些马车和财货,就足以拖慢咱们的行程,后天要想顺利出发,恐怕没那么容易呀。
而且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目标实在太大,万一真有追兵赶来,咱们怕是很难脱身呐。”
太尹大人一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些贵族打从一出生起,便被众星捧月般地伺候着,过的都是骄奢淫逸的日子,哪里经受过这风餐露宿、四处奔波的辛苦呀。
如今这些贵族都各顾各的,眼里只盯着自家那点财货和家眷,哪里还顾得上整体的安危呀。
之前劝太卿大人赶路都如此艰难,更别说去说服这上百家贵族了,这可真是棘手至极。”
黎勇想了想,又道:“大人,要不属下试着去和这些贵族们说说当下的危急情况,劝他们精简一下行李,也好让车队轻便些,赶路能快些。”
太尹大人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又透着几分无奈地说:“不必了!你且听我说,我记得这庄园的后面有条小路,那条小路是直通一处叫作‘一线天’的地方的。
虽说走那条路得绕上一些远路,可好在马车能够通行,只要顺着那条路走,一样是可以抵达纠葛庄的。
黎勇啊,你即刻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