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但她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担忧害怕的样子,眼眶微微泛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太后,低声说道:“太后娘娘,您一定要小心啊,那燕王诡计多端,说不定已经……”
“哀家知道!”李太后猛地打断了岑姊箫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刀锋般锐利。
“哀家这就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定要将这乱臣贼子绳之以法!”
岑姊箫“感激”地点了点头,低眉顺眼,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但她心中却冷笑一声,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这颗棋子已经成功地埋下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看着柴桢和燕王狗咬狗,自相残杀。
离开皇宫后,岑姊箫长舒了一口气,卸下了伪装的面具。演戏可真累啊,尤其是对着李太后那张老脸,还要装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她揉了揉酸痛的脸颊,感觉脸上肌肉都僵硬了。
“院长,你没事吧?”玉岚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没事,就是有点反胃。”岑姊箫笑着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但语气中还是难掩疲惫。
玉岚微笑着看着岑姊箫,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院长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岑姊箫笑了笑,自嘲地说道:“这都是被逼无奈啊,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
玉岚说道:“院长演戏都是要演全套的人,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尤其是院长胳膊上的那些伤,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是院长自己画上去的,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岑姊箫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用胭脂画出来的“伤痕”,这些“伤痕”颜色深浅不一,看起来触目惊心,仿佛真的受了伤一样。她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专业演技派!这点小伎俩不在话下!”
玉岚掩嘴偷笑,眼波流转,像一泓清泉荡漾着笑意,凑近岑姊箫,低声道:“院长,你这演技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这天赋!简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怪不得戏曲班的学生,都爱听你的表演课,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把你的话一字一句都刻在脑子里!”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太后怕是现在还在琢磨怎么设局呢!说不定还在心里夸您呢!”
岑姊箫挑眉一笑,眉眼间尽是狡黠,仿佛一只偷到了鱼的小狐狸,得意地摇了摇尾巴。
“让她先得意几天,好戏还在后头呢。我倒要看看,这出戏最后谁能笑到最后。”她伸了个懒腰,心情愉悦,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这步棋走得漂亮,柴桢和李太后,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李太后高坐于凤椅之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她身穿金丝凤袍,头戴九凤金钗,雍容华贵,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狠厉之色。底下的大臣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如同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后的脸色。
“诸位,关于燕王谋反一事,你们有何看法?”李太后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炸雷一般,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立刻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声讨燕王的“罪行”,他们的声音慷慨激昂,仿佛要把燕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燕王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罪不容恕!”
“请太后下令,立即捉拿燕王,以儆效尤!”
“燕王罪该万死,诛九族也不为过!”
这些人,大多是李太后的心腹,自然要紧跟太后的步伐,极力表现自己的忠心。
也有一些大臣保持沉默,他们大多是中立派,既不想得罪李太后,也不想卷入这场权力斗争的旋涡。他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李太后冷眼扫过那些沉默的大臣,心中冷笑。这些人都是些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不足为惧。她只需要牢牢掌控手中的权力,就能将这些反对的声音压制下去。
“燕王柴正齐,意欲谋反,罪证确凿!”
李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将燕王拿下!”
“慢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
“和大人,你有什么话要说?”李太后眯着眼睛,语气冰冷地问道。
“太后娘娘,燕王乃是大梁的肱骨之臣,为国为民,劳苦功高,万万不可轻信谗言啊!”
老臣颤声道:“还请太后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