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她不断的扑腾,巨大的悲伤席卷而来,强烈的情绪刺激之下,她睁开了眼眸,入眼是自己卧房,她摸了一下眼角,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润了被褥。
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可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因为她心里想着黄少天,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梦。
正想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翠微掌着灯,快步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郡主,您做噩梦了?”
沈梦窈回过神来,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心理压力有些大,所以……”
翠微又何尝不明白?替她掖好了被子:“郡主,您可得好好歇着,这里里外外的事情,还得您撑着。”
沈梦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明日再去王府看看吧。”
这一夜,显得无比的漫长,她在床上努力的入睡,可怎么都睡不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来了,干脆为自己找了点事,点了灯看账本,核算一下最近的账目,酒楼赚不赚钱,她心中得有数,若是有所下降,她就得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到了中午,她才去摄政王府。
她是从侧门进去的,一路之上几乎没有人看见,北岚直接把她领到了卧房门口:“王爷说了,以后您来不必通报。”
“这不好吧。”沈梦窈深切的觉得不妥。
“这是王爷的意思。”北岚笑眯眯的回答道。
沈梦窈叹了一口气,微微的颔首,快步走了进去。
来的不是时候素神医正在给他治疗,这一次心脉逼毒法之后,他的气色没有之前的白黑紫了。看着的确是红润健康了不少。
感觉他一天一天往好的方向发展,沈梦窈也就放心了。
祁随安肩膀一抖,将散落的衣服重新穿回,淡淡的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几分疏远:“你来做什么?”
沈梦窈咳嗽了一声:“一早起来,有些不放心,所以便来看看王爷,没事就好,看样子素神医真的很有用,王爷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在好转。”
“有劳。”祁随安声音冷然。
两个人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的冷场,沈梦窈尴尬的笑了笑,正想着用什么话来打破此时此刻的尴尬之时,北岚却忽然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了。
“王爷,长公主求见。”
刚准备开始动她的人,她就来了,可谓是眼观八方,看起来是来者不善啊。
沈梦窈有些慌乱:“我……”
“你去屏风后面躲着吧。”祁随安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他整个人还是有些虚弱不堪,扶住床边,才勉强让自己撑起来,可就连迈出一步也艰难。
看样子,毒素未清,他的身体状况很是严重,刚在桌前站定,长公主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的药香味,她皱起了眉头。
“听闻你好几日不上朝了,说是告假,宫里派了御医想来为你瞧,你也不同意,到底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长公主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压根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祁随安淡淡一笑:“无妨,小小风寒而已,有劳长公主挂怀。”
“是吗?”长公主眯起眼睛看着他,其实她都已经听自己的随从说过了,那天救出沈梦窈的人,身手非凡,武功高强,而且有许多救兵及时赶到,这些天她一直不敢声响,可仔细的看看祁随安的样子,眉宇间黑气未散,这不是正是中毒之兆吗?
难道是被她的毒药所害?
长公主一瞬间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可转念一想,他是为别的女人受伤,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她心中又逐渐愤怒起来。
“随安哥,我尊称你一声哥哥,难道你要这样针对我吗?”
“长公主说什么本王不明白。”祁随安抬起冰冷的眼眸:“本王似乎与长公主之间并无利益纠葛,何以让你如此急匆匆前来?”
长公主气的不轻:“今天早晨,有几名官员在你的授意之下被人弹劾,不就是你所为吗?”
“说道弹劾,难道你说的是言官的几位大人,他们奉皇帝之命,上可直谏天子之过,下可弹劾百官,这是他们职责所在,若是真的无辜清白,自然不会被人冤枉。”祁随安笑容淡薄。
长公主气的不轻,但努力平和的态度说道:“随安哥,你应该知道,这么久以来,我心悦与你。”
祁随安收回目光:“本王只是公是公办罢了,若是他们有罪,自然也饶不了他们,若是他们真是冤枉的,想必调查无果之后很快就会没事了。”
这句话说的够动听,长公主有火没地方发,便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的说道:“随安哥,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可不要随便听信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