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的街头,是一幅融合了东西方风情的绚丽画卷,尤其在冬日里,更添了几分梦幻与浪漫。
街道两旁,俄式建筑林立,那些圆润的穹顶、精致的雕刻,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典雅而庄重,仿佛每一栋建筑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悠久的历史与独特的文化底蕴。
常威牵着小黄狗和龙组走在人行道上,脚下是厚实的积雪,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吱吱”声,那是冬日特有的旋律。
刚过完元旦,储蓄所里都是来查存款的大爷大妈。
一号柜台,老太太把存单递进去,“闺女,你帮我看看,我的死期到了。”
二号柜台,老大爷扯着嗓子喊道:“我听不见,你把门打开,我进去和你说。”
隔着铁栅栏,储蓄员声嘶力竭的应付着大爷大妈们的各种奇怪要求。
银行的主任从办公室里出来,揉了揉额头,耐住性子劝道:“大爷,大妈,咱们办完业务了就走吧,别在柜台逗留。”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慢悠悠走过来,扒拉了一下主任,喊道:“你刚才说在哪里能领豆油?”
主任咽了下口水,凑到老太太耳边大声道:“大妈,我说不要逗留。”
老太太闪开身子退后一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耳朵不聋,能听见,你不给豆油,那给我花生油。”
常威和李来福走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场面。
来福还想找工作人员问问当时的情况,被常威一把拉住。
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
他自顾自的在储蓄所里转了一圈。
墙壁重新粉刷过,常威还能看见被掩藏遮盖住的暗沉血迹从白灰下显出痕迹。
有一面柜台正面木板上坑坑洼洼的,应该是被铁砂近距离射击过,还未来得及修复。
通往柜台的铁门是新的。
他从储蓄所里出来,站在门前大街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回忆卷宗里路人的供述,拿出笔纸开始绘制劫匪行凶的过程。
上午七点四十五分,负责押运现金的卡车刚刚停稳,两名经济民警提着铁皮箱子进入到储蓄所里开始交接。
这个时候,四名劫匪带着头套跟在后面冲进来,拿出枪当场打死了两名民警和两名储蓄员,吓的其他工作人员都纷纷躲藏才逃过一劫。
匪徒拿着铁皮箱子出门,第五名劫匪牵着马过来,四名劫匪当中一人又走到卡车驾驶室旁把司机打死,然后五人骑马离开。
在离开的过程中,因为看热闹的百姓堵住路,劫匪随即开枪,当场又打死打伤四人,并在纵马狂奔的途中,把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踢飞。
整个过程仅仅耗时三分钟。
常威画了一张草图,定定的看了良久,看到小黄狗在街边吸着鼻子来回转悠,思忖片刻,招呼李来福道:“你去把银行的主任喊来问一问,当时押运车停的具体位置。”
李来福在储蓄所里耽误了会才把主任喊出来,两人走到小黄狗身边,指了指地面。
常威走过去,四处看了看,再次问道:“你确认吗?”
“我们这里是路口,只有停这里不碍事,所以押运车每次来都停在这里。”
“案发那天也是?”
“是,车被拖走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前段时间这里还能看的到血迹呢......是司机流的血,好大一摊。”
“你还记得当时车头朝向哪边吗?”
银行主任指了个方位,询问道:“同志,松花大......歹徒还没抓到吗?”
常威沉默了片刻,坚定道,“一定会抓到的。”
银行主任重重叹了口气,“同志,你们一定要把这些人绳之以法啊,我们两位同志就死在储蓄所里,太惨了......小王的孩子才四个月。”
常威点了点头,翻开手里的小本本,继续问道:“歹徒进储蓄所的时候您看见了吗?”
“我在办公室里,听见枪声后趴在地上贴着门框看了一眼,没敢出去。”
“不出去是对的,歹徒拿的什么枪,您还记得吗?”
“一个人是拿的土枪,其余的拿着手枪,对了,其中一个是双手拿枪,他好像还是个头,钱箱都是别人提着的。”
“他们开口说话没?能听出口音吗?”
“没,整个过程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进来就开枪。”
“他们没进办公室?”
“没有没有,他们杀完人,提着箱子就走了。”
常威把主任说的情况都记录在小本本上。
这些和当初笔录内容差不多,他思忖片刻,询问道:“你再帮着回忆下,那个拿双枪的人,两把枪是一样的吗?”
“一样的,那枪我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