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东宫内外,人心惶惶,各路人马纷纷出动,或明或暗地调查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却渐渐浮出水面,令人大跌眼镜。
太子妃的小产,竟是自然之因,并无任何人为之祸。
太子妃流产的消息,也传入了京城,流言蜚语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一夜之间便铺满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人们茶余饭后,无不议论纷纷,太子贺封衍竟被冠上了“克人”的恶名。这传言如同瘟疫,迅速蔓延,从市井小民到朝堂重臣,无人不晓,无人不议。
“听说了吗?太子妃流产,乃是太子命格不祥所致。”
“唉,这等不祥之人,怎可立于储君之位,更别提日后登基为帝了。”
“听太子真是命里带煞,连自己的骨肉都留不住。”
茶楼酒肆间,这样的低语如同夏日的蚊虫,嗡嗡作响,却又难以忽视。
仿佛一夜之间,贺封衍便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储君,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传言愈演愈烈,直至有一日,朝堂之上,一言官,手持奏章,神色凝重地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上奏,关于太子殿下贺封衍,近来民间流传甚广之‘克人’之说,已严重动摇国本,人心惶惶。”
“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为社稷计,为万民安,重新考虑太子人选。”
群臣闻言,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弹劾之声此起彼伏,仿佛贺封衍的储君之位已摇摇欲坠。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沉凝,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皇上深知,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政治博弈,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为了保护贺封衍,皇上只好先委屈贺封衍了。皇上猛地一拍龙案,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狠狠斥责了贺封衍一番,言辞之严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众人不知,这斥责之下,却藏着皇上深深的父爱。
紧接着,皇上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贺封骋。皇上开始大肆夸赞贺封骋的才干,仿佛一夜之间,贺封骋便成了朝中无人能及的楷模。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却也隐约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下朝的钟声悠悠响起,如同古老宫墙内的一曲终了,大臣们纷纷作鸟兽散。然而,在这散场中,却有一场好戏悄然拉开序幕。
贺封骋一身锦袍玉带,步伐稳健,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似笑非笑,仿佛永远都藏着几分算计。
贺封骋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径直锁定在了,不远处正准备离去的贺封衍身上。
今日的朝堂之上,两人又因一桩小事针锋相对,但贺封骋显然不打算让这场争斗随着退朝而结束。
“太子殿下,走得如此匆忙,莫非是怕了我这做弟弟的不成?”贺封骋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穿过人群,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贺封骋故意放慢了脚步,与贺封衍并肩而行,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贺封衍闻言,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瞥了贺封骋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几分厌恶。
“梁王言重了,本宫行事光明磊落,何须怕你?倒是梁王你,整日里蝇营狗苟,小心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静了下来,大臣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心知这两位皇子的恩怨,又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哼,太子殿下果然牙尖嘴利,但本王今日来此,并非为了与你逞口舌之快。”
贺封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本王只是要告诉你,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你若想独揽大权,只怕是自寻死路!”
贺封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梁王此言,我不敢苟同。天下之大,非一人之力所能及。”
“我所求,不过是为民请命,不负皇恩。至于梁王你,若真有那份心怀天下的胸襟,又何苦在此与我争执不休?”
贺封衍和贺封骋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周围的宫人皆屏息凝神,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贺封衍继续说道:“梁王言之凿凿,莫非是指那皇上训斥之事?”
“那不过是小人嫉妒我深得圣心,故意散布的流言罢了。倒是梁王殿下,自己后院起火,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事?”
贺封衍早已知道是贺封骋散播的谣言,今日贺封骋撞到枪口上来,贺封衍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冷嘲热讽的机会。
贺封骋闻言,心中一凛。贺封骋自然知道贺封骋指的是什么,自然是那日桃花宴的簪子,引发了梁王妃和宠妾凌霜持续数日的大战,贺封骋很是头疼。
“太子倒是消息灵通。不过,本王的家事,不劳太子费心。”贺封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