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今日这起误会,其实景元是有责任的。
十王司乃仙舟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踏入其中,可仙舟生灵众多难免会有乱入。
所以这条罪不重,最多也就是口头教育并警告一番,远不至于锁链缉拿,雪衣拿出锁链是景元的安排。
目的主要是为了试探。
没错仍旧是试探,与上一次在神策府的试探不同,这一次主要测试的是汤缘的情绪。
他给雪衣的指令是:若汤缘出现并且讲明了原因,你拿出锁链并故作上前即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雪衣是个木头脑袋,化作堰偶之后更是如此,将军安排下来的任务自然是照办。
可惜的是,出了意外,汤缘一句眠眠不是表层生物直接给雪衣弄懵了,不是表层生物,那不就是岁阳么!
在仙舟只有岁阳不能算作表层生物,而十王司有责任抓捕岁阳。
所以说,景元才是制造出这起误会的罪魁祸首,当然眠眠误入十王司吓倒了判官这件事与景元无关。
作为以智力见长的仙舟将军,景元从不做这种极有可能会亏本的算计。
万一一次算计过后成了敌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利用要讲究长远,不能竭池而渔。
可持续性发展,可反复合作,才是谋算中唯一的王道。
......
误会解除后,景元与雪衣小小商量了几句后就走了,说是事物繁忙。
这让汤缘感到奇怪,因为他的行为有些说不上来的先后矛盾,具体而言又好像算不上矛盾。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找十王司帮忙的,可人都没有进入十王司,只是与这位堰偶少女雪衣小聊了几句。
细想了一阵,汤缘摇了摇头不再继续瞎想。
这时雪衣说道:“请跟我来。”
汤缘与眠眠愣住了,眼看着对方进入司内,也不再继续傻愣连忙跟了上去。
路上,雪衣同她与眠眠道歉,态度说不上诚恳,也说不上敷衍,总之极其奇怪,后面又解释了一些原因。
比方说岁阳,又比方说为什么要带汤缘进来。
前者是解释为什么要缉拿眠眠,因为责任,后者总结一下就是,是景元在暗中帮了忙。
只是一件小事,却不知不觉欠了对方一个人情,汤缘头疼了,不知道该如何偿还这个人情。
细想了半天,小声朝眠眠说道:“下次再给我乱来,小心我把你的毛都拔了!”
眠眠表面上瑟瑟发抖,声称再也不敢了,心里却诧异地想道:我是模因耶,毛拔了马上就能变回来,拔毛有用吗?
它的脑瓜子不怎么灵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汤缘这番话的深意,最终只能归类为:大姐对我可真好~!
跟随雪衣走了一段路程,最终抵达一处办公点。
这处办公点只有一只狐娘一脸憔悴地在进行着工作,口中满是对某生物的抱怨。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吓晕?连累工作也没有做完,哼~都怪你。”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胆小鬼,居然还怪起本大爷来了,不是你自己说要趁着夜色去练练胆吗,啊!”
一团看着像尾巴又像鬼火的生物漂浮于空中,围绕在小狐娘身边对她的抱怨进行反驳。
闻言,小狐娘捏了捏拳头,但马上又松了下来,耳朵都因为心虚的缘故软了,所谓心输口不输,小狐娘再度开口。
“哼!是我说的又怎么样,说好的要是有人就提醒我....结果别人都探出头了,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说自己是什么最强岁阳...唉,我这些年流出来的眼泪,都是那年犯蠢脑子里进的水......”
不得不说,这小狐娘还挺有意思的,明明性子胆小得不行,却还敢回怼一个比她厉害多倍的生物。
只能说,到死嘴都是硬的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格外合适。
不多时,汤缘与雪衣走了过来,小狐娘见状疑惑不已,当注意到汤缘肩上的鸟儿后,陷入了沉思。
雪衣少言寡语把汤缘带到后说了一句‘有事请呼唤吾名’然后便走了。
雪衣一走,小狐娘或者汤缘尚且没有开口说话,那只酷似尾巴的生物便一脸好奇地开口道:
“喂!小姑娘你找藿藿有什么事?”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陌生人面前,这只尾巴还是很给小狐娘面子的,没有直呼狐娘为胆小鬼而是念了真名。
看着眼前漂浮的尾巴,汤缘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问道:“你是?”
“名字什么的,本大爷已经忘了,你可以叫我尾巴大爷,至于身份,老子是藿藿的家长她一般管我叫大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