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程的程安楠,如同一个醉汉般,刚想抬手确认下兜里的东西,谁想却是摸了一个空。
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他,反应要比往常慢上不少
只见他又像机器人一样,反复做了几次插兜的动作,而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呆在原地傻懵懵的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穿过来外套没拿。
今晚这场戏要是没有这东西可不成。
想到今晚要做的事,程安楠本还带着些许醉意的脑子立刻清醒了不少。
迅速反身回去的他,步伐也逐渐从踉跄变得稳健了起来,要不是浑身散发着的酒味,任谁也看不出这人刚刚还是一副醉酒的模样。
目不斜视的他,大跨步走到了茶几旁,接着弯下了腰身,然后一手撑在了桌面上,一手如同长臂猿般伸长把静静躺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勾到了手。
在确定完小方盒安安稳稳的还在后,也不再多做停留,而是反身快速朝外走。
别墅外,按约定时间过来接人的二号小弟,车还未停稳,就见严肃着一张脸往外走的程安楠。
还没打量几眼的他,也不敢去招惹冷着张脸的程安楠。
老老实实收回目光的他,目视前方,等到后座的男人上车后。
也不用程安楠吩咐,直接一脚油门,朝着孙逸尘的住所跑去。
由于孙逸尘本人的身份原因,每年的生日都不会举办什么生日宴,最多就是和好友、同僚吃了个便饭。
不过有一个特例就是,晚饭都会留给程安楠这个唯一发小,一起庆祝。
说是庆祝,其实也就是一起吃个饭而已。
车子就这么一路均速的去到了孙逸尘本人的住所。
和他冷漠的外表不同,他本人的住所是一栋小洋楼。
小洋楼坐落在了曾经繁华市区的一条静谧街道上,外观采用了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米白色的墙壁搭配着深蓝色的屋顶,给人一种清新脱俗而浪漫的感觉。
在门前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了些不知名的花卉。
据说这栋小洋楼,是他母亲生前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可能是为了留念也可能是为了其他,就算功成名就孙逸尘也还是一直居住了下来,并未选择搬离。
一路吹着冷风的程安楠,已经清醒了不少,握着兜里东西的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怎么办?有点紧张!
下了车的他,带着点怀念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洋楼。
他也是有点感慨,这座小洋楼不止是孙逸尘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承载了他半个童年的地方。
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来临一样,小花园前的铁门并没有锁,只是轻轻合上的状态。
轻车熟路推门而进的程安楠抬手朝后挥了挥。
得到旨意的二号小弟也没多停留,很快,车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小花园内的各种花卉,在微风下,散发着一阵阵花香。
推门而入的程安楠,并未把半分注意力留在了这外面的熟悉建筑上,而是径直朝着小洋楼入户门走去。
房里很安静,只有厨房里传出了烹饪食物的咕噜声响。
身穿一身家居服,戴着围兜的孙逸尘正在厨房忙碌着。
一身居家装扮的他,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孤傲,多了几分烟火气。
听到身后传来的细微动静,孙逸尘仿若未闻,只是轻声道:“来了,坐吧,最后的一道汤也要好了。”
在玄关处换好鞋的程安楠,嗅着空气中飘来的菜香。
陷入亢奋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吸了吸腹部,又抬手摸了摸还撑着胃,他突然感觉有点心虚了起来。
但在心虚的同时,他那炽热的目光却如黏在厨房里忙碌身影上的麦芽糖一般,怎么也移不开。
也不是第一次看孙逸尘不穿正装的程安楠,只感觉这背影怎么看都不够。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看着清清冷冷的人,就如那罂粟花一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让他目光一刻都不舍得远离。
肩宽腰细的孙逸尘,在背部围兜的绑带下,显得那腰身更细了。
挺翘的臀部下,是修长有力的大长腿,犹如翠竹般笔直挺拔。
今天的孙逸尘,褪去了那身军装,换上了一身简单的黑色t 恤和同款色系的休闲裤。
相比以往,今日的他身上的凌厉气场减弱了不少,转而换上的是本人少有的柔和。
明明只是一身普通装扮的孙逸尘,落在换了心境、又加了层滤镜的程安楠眼里,只感觉怎么看,怎么吸引人。
完全无视了背后火热目光的孙逸尘,在孙逸尘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深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