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在医院住了十天之后顺利的出院了,这还是要得益于顾一野同志的付出。如这些日子没有老顾时常去陪着他,估计高叔病没好都能闲出病来,而且高叔看似五大三粗的,可似乎上了年纪之后胆子小的可怜,要是没有老顾时不时地开解他一下,他这病哪儿能好的这么快。
病好之后被接回家继续休养,本来江阿姨是想要直接回去的,毕竟已经在这边叨扰了这么久。可是老顾却担心高叔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所以还是挽留他们再住些日子,等到时候大家一起回去。
我对于老顾所说的到时候有些感兴趣,晚上给我老婆打电话的时候让她明天旁敲侧击一下,难道老顾回来又有什么安排了?
不过还没等我听到这些消息,第二天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从她怒火中烧的语气中听出了顾一野同志似乎在家里又闲不住的惹我妈生气了。
这一次我妈都没说发生了什么,直接我让给老顾打电话好好说说他,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生气了。
我妈生气的挂了电话,我一头的雾水,老顾这是做了什么,竟然让我妈这么生气。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拨通了顾一野同志的电话,打了一遍没人接,再一次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不过那头的声音并不是老顾,而是一个小奶声。
“笑笑,爷爷呢?”
“爸爸,爷爷让我问你什么事?”
“你跟爷爷说爸爸想跟他说话。”
“爷爷说他不想跟你说话。”
“那你跟爷爷说奶奶很生气,要是不接电话后果自负。”
在我这样的威胁下老顾终于肯接了我的电话,“有事快说。”
“你们怎么了老顾,你心情不好?”我试探性的问着,但并不知晓老顾究竟会不会告诉我原因。
“你妈没告诉你吗?我带着孩子跑出去玩儿了两天,你妈不放心我自己带着他们出门,怕我累到,小飞你说说我有那么脆弱吗?”老顾的语气里也满是忧怨,似乎也不满这样。
我听完双方的诉说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就是老顾自己开车带着孩子跑到郊区去玩儿了两天,其中我妈因为信号的问题还没联系上他们,我妈担心老顾的身体,所以等回来之后严厉的批评了他,但是老顾却觉得我妈有些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虽然我知道他们俩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而且大多数时候顾一野同志都等不到这个时候就会马上跟我妈道歉去,不过这一次看老顾的态度也有些生气了,所以我这个家庭粘合剂就得马上上线才行。
“老顾我妈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再说了我这儿听你说都觉得不放心呢,你还失联了一会儿,能让人放心嘛。”
老顾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也许在老顾自己的认知中,他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可对于我们来说也确实有些过于患得患失了。
这是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求的一个平衡,一方面要尊重老顾的意愿,同时还要兼顾他的身体。我和我妈一直在这个复杂的矛盾体中寻找着能量的守恒,只不过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们还是没有完全成功。
更何况老顾骨子里还是一个喜欢探索的人,年龄从来都不是对于他的禁锢,身体原因就更不是了。
可这终究是个双刃剑,一方面心中永怀希望能够让老顾总是保持着对于生活的热忱,这样就能让他陪我们走得更远。
另一方面老顾这样的生活态度,让他从来没有重视过自己的身体,心态的年轻使他在很多事情上总像个年轻人一样。不服老是大家形容他的代名词,可在我看来,老顾更多的是对于生命的热爱,这份热爱让他永远带着希望。
这天晚上我虽然没有和他多聊什么,但是第二天我妈告诉我他真的去和我妈道歉了,并且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坚决改正。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做到绝不再犯,但我的心里还是心疼他的。
不过这份心疼还是没能持续很久,大约一周之后我老婆告诉我老顾刚刚体检完,身体好转了不少,他们订好了票准备回来。
突然回来,我想一定是军里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果不其然,老顾回来的第二天就召集全军区各单位去开了个会,接下来一年军里会实行新的考核制度,末尾淘汰制。每季度考核不合格的单位,领导将直接被问责。
当小辉叔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同时感慨,这不愧是老顾能够做出来的事,就是这样直接且迅速,让我们丝毫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
“小飞,你说怎么你爸这么一搞我这心里还有点儿打鼓呢?”小辉叔有些忐忑的对我说道。
“别说您了,我也摸不准他的脾气,我也不踏实。”
小辉叔看向了我,“要不你晚上回家去探探口风?”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