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踏进祠堂的一刹那,对管一一是越发的满意了,包括那些族里的老一辈们。
这个祠堂以前虽然也有人隔段时间来打扫一下,但也只是大致的打扫一下灰尘和蜘蛛网,与现在管一一打扫的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看看管小子打扫的,简直是一尘不染,比他们自己住的家还要干净,擦的一尘不染的桌上还摆放着一些吃食贡品,虽然简单,但也很不错了。香炉里还有最近才可能燃尽的香灰,众人就知道管一一把这些祖宗牌位供奉的很好。
“有心了,但还是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村长管爱国还是转头对管一一嘱咐了一句。
“特么的,要是早几年,老子拿枪崩了他们这些龟儿子,看看这世道,被搅和成什么样了?”一个管一一叫五叔爷的族老气愤异常的说。
“狗娃,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老了,没用了,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行了,不,以后在哪也不能说,千万别到处嚷嚷,给娃们招祸!我们死不足惜,连累了娃子们,就是我们的罪过了!”又一个管一一叫三叔爷的族老瞪了五叔爷一眼,没好气的说。
其余人也发声了,大致意思都大差不差,“就是,这些人比当年的鬼子还可恶,鬼子打死就行了,这些人还不能无缘无故的被打死,真是憋屈!现在我们手上没枪没炮……唉!别提了,就是有也不敢用!……只能当龟孙子,唉……”
……
管一一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这些人的话语,渐渐地,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老人们竟然都是曾经英勇抗击过鬼子的英雄!在他的记忆里是不知道这些往事的。
刹那间,一股深深的敬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目光庄重而肃穆地凝视着眼前这群已然步入暮年却依旧闪耀着光辉的老人们。
此时,只见族人们纷纷将手中精心准备的各种贡品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那张陈旧但不失庄重的大桌子上。
随后,村长管爱国神情凝重地走上前来,用略微颤抖的双手拿起了三支清香。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郑重其事地点燃了香火,并以极其恭敬的姿态率先将那三支散发着袅袅青烟的香缓缓插入了香炉之中。其他族人见状,也都依次跟随着村长的动作,有条不紊地完成了上香的仪式。
直到所有族人都插好了香,管一一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个既非逢年过节,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平常日子里,大家会突然聚集到这里虔诚地上香祭拜。
原来是因为众人预感到一场未知的灾祸即将降临,所以特意赶来此处祈求祖宗们的庇佑啊!
想到这里,管一一不禁心生感慨:看来今天知青点发生的那件事真的把村长管爱国给吓坏了。只是不知村长管爱国和村书记林利民二人在镇上到底遭遇了怎样可怕的情况,以至于让他们如此惶恐不安、忧心忡忡,甚至不惜冒着被严厉批判的风险,偷偷摸摸地带头组织这种在当下社会明令禁止的封建迷信活动。
管一一不记得那本毁三观的书里有没有村民被害的情节,照他估计肯定是有了,但可能只是少数的杀鸡儆猴,毕竟村民的影响不如那些人的影响大,那些人的损失足以影响到了一个国家的根基。
“实锤了,这革委会的领导人肯定是敌国的特务,要不,再升级就是间谍。确定的是肯定不是好人。”管一一在内心再一次确定革委会里领导人在这本三观不正的小说里的身份,并对此深信不疑。
想到这里,管一一在跟着族人下意识的祭拜之中,又想到了那个革委会新上任的主任杨田福。
管一一心里念叨着“杨田福,杨田福,杨田福,”猛然间他心头一震,他想起了他曾经经历过的一个世界里间谍的化名。
原先他没往这边想,是因为他以为这只是一本普通的年代文,系统让他先体验一回边缘男同志的感觉,他先入为主的就认为不会有什么难度,只要在村里苟到死就行了。接触的肯定都是普通人。
可是自从发现他进入的是一本对自己国家恶意满满的书里的时候,他的思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撒欢。想的难免就多了些,复杂了些。
管一一在心里把“杨田福”这三个字倒过来读了几遍“福田杨,福田杨,福田杨,福田,福田,这不是鬼子的姓氏吗?”这可真是卧了个大槽,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能耐啊!鬼子居然化身革委会的高官,名正言顺的在国内搞风搞雨,这怎么能忍?”管一一在心里不由自主的给这个人判了死刑。
不一会儿,管一一又想这个人姓“杨”,“莫不是暗示“阳”,也是“日”的意思?细思极恐啊!”
“哎呀!这是鬼子明面上干不过,不得不假装投降。实际上,暗地里却干些偷鸡摸狗的恶心事呀!”管一一在内心暗自琢磨,自认为想明白了事情的根源,他也就不再纠结。
他恭敬的送走了所有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