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亲切的气息,火灵在黎噎体内蠢蠢欲动。
它与徴音真人身上的气息遥相呼应,似乎两方都想要融合在一起。
“还说你与水荣华毫无关联?”徴音真人厉声质问,“若非接触过凤凰坠火,你何故沾染天火!”
黎噎炸毛:“这样不能说我和你们仙音门的事情有关吧!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食肆老板!如何操纵水荣华吞食仙门!”
徴音真人眯着眼,似乎在思考黎噎此话真伪,“那你又是如何拿到这水荣华。”
黎噎脱口而出,“自然是,自然是别人给我的!”
徴音真人又待说话,忽然金麟挡在他们中间,一脚飞起将徴音真人踹出门外。
“还废什么话啊!赶紧滚!”
黎噎大惊,捉住金麟的衣袖:“他,他这外面还有白氤氲兽。”
金麟甩开他,一脸无所谓:“死不了,以他的修为,还有火灵,撑到子时不成问题。”
说着,她咬破手指,在门口布下一个法阵来。
鲜血里面似乎流淌着黄金,金光闪闪。
这是金麟神君的血特有的颜色,因为她身附金灵。
接着她毫无仪态地躺在一片狼藉的食肆里,头枕在手臂上。
“行啦,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就只能活到子时啦。”
她在这边说着风凉话,那边吕飘寒抱着昏迷的落英,眼神还不住往这边瞥着。
黎噎脸色灰败地捡起水荣华,失魂落魄地回到后厨去。
后厨静悄悄地,异常地冷。
灶台里的柴火居然已经烧完,用手碰了一下,锅炉也冷了。
怎么回事?
黎噎内心烦躁:“祝煌,合三眼,人呢?怎么不看着点火啊!”
哎,人都要死了,看着火有啥用啊。
黎噎靠在灶台旁,摸着冰冷但熟悉的灶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垂头丧气地吸着鼻涕,心里闪过许多念头。
或许这事还有转机呢?黎噎这般想着,跑出后厨来到店里。
“金麟,或许可以………”
??
店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
被砸坏的桌椅居然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
黎噎又奔跑到后院里,只见院子里也是静悄悄地,祝煌与合三眼并不在。
他又推开房门,果然,黎大娘并小宝与婉儿皆不见,房间里空荡荡地,被子在床铺上叠得齐齐整整,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怎么回事啊………”
黎噎抱着头蹲了下去,绝望与迷茫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黎公子。”忽然之间,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黎噎转过头去。
………………
“是我耽于情爱,看管不严,才导致醉山月杀上仙界。”泽天帝君的语气颇为沮丧。
“自从火灵神君身殒,长鱼氏下界以后,仙界就立刻开始崩塌。”
“我拿了世间无数的火灵与水灵去填补缺口,
“可是没有用啊………”
“这终究没办法延缓仙界的下坠。”
谷荒泽接口说道:“所以,是你砍断了通仙桥?”
泽天帝君没有否认,他只是说:“娘在这天上,日日夜夜研究这解救之法。”
“寻常人的魂魄,根本无法承载五灵,非疯即死,亦或魂飞魄散。”
“后来,终于让我想到了。”
“这天外天人的魂魄,经过了月裂来到五灵界,其魂魄有其独到之处。”
“你父亲,魂魄险些被打散,还能修成聻;而然蝉,身死魂魄还能支撑圆光乡多年。”
“想来也只有天外天人之魂魄,才能承载这五灵之力。”
泽天帝君叹了口气:“你爹与然蝉,我是断断不能拿他们去填这窟窿的。”
“于是,我只能等。等天外天,再送一个魂魄来。”
“这一等,就是几千年。”
“也是难为你与安俨,在这人界担忧我多年。”
谷荒泽静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曾以为无所不知的泽天帝君,是慈悲仁爱,周济众生的。”
“却不曾想,娘亲,你也有自私的一面。”
泽天帝君还是不否认,他只说:“这件事情上,我只算漏了你。”
只算漏了,黎噎居然与谷荒泽摊上这样的关系。
“倘若你当初不曾与黎噎相识,如今需要牺牲的只是一名陌生人,阿泽,你定不会这般与我作对的。”泽天帝君如是说,“这可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