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讨厌你们。”温绒绒要气死了,她艰难地把被子扯到头顶盖住自己。
明知道她不能吃,还专门去买炸鸡,罪不可恕!
现在居然还带回来馋她,罪加五等!!
被子外面,岁安率先心软,他灼灼的眼光看向九只。
都怪你,现在姐姐讨厌我们了,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哦,又怪我了,刚才你不是也气得同意了我的“馊主意”吗?
岁安承认,刚才姐姐让那个姓陆的端碗,他确实吃醋了嘛!但是他想的是买来后姐姐会因为嘴馋而对着自己撒娇。
然后自己到时候再悄悄摸摸地投喂那么一丢丢,就能俘获姐姐的喜欢了!
事情的发展总是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就撒娇了两秒钟然后人就躲进被子生气了。
“姐姐不要生气了嘛,等你好了以后,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岁安蹲在地上,对着一小团凸出来的被子哄人。
九只恨铁不成钢,就是岁安惯的她,每次一生气就心软就要哄,以后直接要坐在头上作威作福,变本加厉了。
“你们是故意的,我就要生气。”温绒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
“这都是九只出的主意,他是主谋,我顶多算是共犯。”岁安毫不犹豫地就把九只给卖了。
死小鬼就是个叛徒。
“咳咳,他也同意了的。”九只也将岁安供出来。
“让你长点教训,要是你不这么冲动地对着自己下手,现在我们就应该坐在家里一起吃炸鸡了。”
“而不是一个躲在被子里哭唧唧,两个在被子外面哄。”
当然了,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刚才的吃醋原因。
岁安继续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被子团的动静。
“姐姐出来吧,别闷到自己了。”
见被子里的人毫无动静,九只干脆上手扯了扯,然后发现,里面的人还怪有劲的。
“拽这么紧,手不疼了是不是?”九只声音又严肃了一些。
怕温绒绒真的较劲用力,最后还是没跟她强硬到底。
“不出来那我全吃了。”九只企图通过威逼利诱将藏在被子里生气的小鸵鸟引出来。
听着被子外面窸窸窣窣像是拆包装的声音,温绒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悄悄拉开了被子的一条缝,然后就和蹲在床边的岁安对上了。
岁安扬起一抹欣喜的笑,然后顺手将被子全部拉开:“姐姐可以小小地尝一小口。”
“尝了可就不许再生我的气咯。”
“咳,看我心情。”有台阶她就下,顺着杆子往下爬。
抵不住温绒绒望眼欲穿的眼神,九只最终还是递了一块小的炸鸡给她。
真的,就再破例这么一次,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地心软了。
“对了,能帮我把小粉从家里带来嘛?”温绒绒不忘记叮嘱两人。
“小粉是什么?姐姐想要的话我现在就飘回去给你拿。”岁安不知道温绒绒所说的小粉是什么,但是却很乐意帮姐姐跑腿。
倒是九只,就跟听到了什么违禁词一样:“你是说那个不怀好意的班长送给你的那支钢笔?”
岁安刚刚想帮忙的激情都不在了,哦,是那个姓陆的人送的东西啊,那不拿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温绒绒赶紧找补:“什么叫班长送的呀,现在那支笔是我的。小粉也认我当主人了,我这做主人的怎么能不关心我的小笔灵呢!”
“都怪你当初把小粉震晕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它好些了没有。”温绒绒气鼓鼓地看向九只。
九只十分识趣地认输:“行,明天就把它给你带过来。”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啊?”躺在医院真的很无聊诶。
岁安想了个主意:“姐姐想出去逛逛嘛?我去拿轮椅来,一会儿我推着你去院子里看看。”
“我真的有这么虚弱嘛?”温绒绒都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她感觉自己体力已经恢复了很多了,而且她好像伤的不是脚,其实是可以自己走路的吧。
“医生说了要好好静养休,不能剧烈运动,你现在是失血过多,一会儿走起来血液循环加快,说不定伤口就嗖嗖嗖喷血呢!我们要谨遵医嘱。”
岁安就这么胡编乱造,反正就是不让温绒绒自己走路。
“好吧好吧。”有人推自己她还懒得动呢,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岁安的效率非常高,两三下就把轮椅抬出来,然后又把温绒绒抱到轮椅上去。
最后在出门前还看了九只一眼:“愣着干什么?现在你正好空了,就回家一趟把姐姐的钢笔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