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时,刚刚说话的人,正是龙虎山的天师。
在场的,虽然都知道龙虎山仗着和离阳那层关系,有些仗势欺人。
但此刻,面对外族,大家都是一个鼻子出气的,一致对外,赵丹霞如此说,众人纷纷附和。
不过这话,却不是赵丹霞自己要说的,他虽身为龙虎山的天师,但这里是武帝城。
武帝城和龙虎山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说,也轮不着赵丹霞在这里充大头,赵丹霞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层道理。
但这些话,是他身边那孩童唆使他说的,他没有办法不听。
那孩童现在巴之不得赶紧再打起来,现在只要在场的这些高手一动手,那力量,由不得天门不开。
在场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心中也有这个念头,但苏逍绝对是一个。
刚刚那天门,差点就开了,苏逍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
天门之后是何物,就是他到这里来的唯一目的,他这半步天人境,能不能提升,就全指着那道天门了。
城楼上,只见王仙之眉头一皱,声音却盖过了赵丹霞和城下众人的议论。
“拓跋将军,请回。”王仙之道。
这次,他用了将军一词,就是希望借此提醒众人,这并不是他们以为的什么单纯的武林大会或者比武大战。
这很有可能是北莽和中原之间的争斗中,其中的一个环节,江湖中的武者卷入这种纷争,只有一个结果。
死!
“我素来以为,中原的武帝城,才是武林泰山。”拓跋菩萨继续讥讽:“看来不是。”
“想必,我这战帖,应该下的龙虎山的。”
拓跋菩萨看到刚刚说话的赵丹霞的衣着,就知道他是龙虎山的天师。
如此说,就是要激怒王仙之,王仙之一战,接下来的事就好说了。
但王仙之若是不战,这倒还真个让拓跋菩萨有些难办!因为若是强大,那就失去了下战帖的意义,倒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阁下何必激将?”王仙之冷冷道。
拓跋菩萨接着逼问:“何来激将?难道城主,不是怯战?”
王仙之淡然反问:“我只问拓跋将军一点。”
“这场比武,你的目的,是否纯粹?”
拓跋菩萨道:“此话怎讲?”
王仙之道:“试问这是北莽武林与中原武林的较量。”
“还是你要入侵中原的一步棋子?”
众人闻言一怔,拓跋菩萨心中也微微暗惊,思忖:“这王仙之,倒还不是个单纯的武夫了。”
转而又笑:“武夫间的武斗,就是武夫间的武斗,又有什么纯粹不纯粹之说?”
“难不成,你中原的武学和我北莽的武学用法不同?你中原的刀剑和我北莽的刀剑用法也不同?”
“不都是一样,用来杀人的吗?既然都是杀人,那又有何不同,有何不纯粹的?”
王仙之道:“阁下若如此说来,还真有不同。”
“我王仙之不才,自入江湖气,大大小小千余战,从无败绩,所遇到的对手,各有不同,这些对手中,所使用的兵器,绝对不缺当时的绝顶名器。”
“就说铸剑一事,当年,就在此城楼下,有中原的巧夺天工之匠,与你北莽的鬼斧神工之匠,在此比武。”
“无奈二人之长,却不是武力,因而,他们二人的比试,改为铸剑而定高低。”
“北莽匠人所铸之剑,灌入了他全部的智慧,完美无瑕,锋利无比。将此剑立于树下,落下飘零,但遇着剑锋的落叶,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被剑锋的刃气,断为两截。”
王仙之说到这,拓跋菩萨带来的莽人中,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想世间,怕是没有比这更利的剑刃了。
王仙之继续说:“而中原那位工匠所铸之剑,寻常无比,非常普通。”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中原那位工匠输定了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中原工匠所铸之剑,同样也立于树下,而树上的落叶落下后,全部自动避开了剑锋,朝着两旁落去。”
“北莽的工匠当场折服。”
武帝城下,一众人等听的出神,李纯罡笑着对邓太阿说:“王仙之这小子,口才倒是不赖。”
邓太阿道:“嗯,不错,北莽那工匠的铸剑,虽然锋利,却还停留在杀人的境界。”
“而中原工匠的铸剑,却已经突破了杀人的极限。”
“城主大智,这是在告诉在场的人,要认清拓跋菩萨的阴险目的,同时也是在劝服拓跋菩萨。”
李纯罡道:“不错,他这个城主,不好做啊。”
“哈哈,邓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