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池:“你现在一点也不吃齐潭的醋了?竟然还让周沫去说。”
韩沉:“在他眼里,我和你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他对我们没什么好印象,好话、实话进了他的耳朵估计也会变味道。让周沫去说,会让问题简单一点。”
韩池:“你能这么大方,派自己老婆给另一个男人传话,真罕见。”
韩沉:“齐潭有句话说的很对,他没想做我的情敌,也不屑于对我和周沫用挑拨离间的手段,我和他只是工作上分属不同阵营的矛盾。既然只是工作上的矛盾,那就放在工作上一较高下,真本事也好,阴谋诡计也好,都在工作上的解决,不牵扯到破坏对方感情。他用利用任淮波破坏我的晋升,我也让五哥曝光了他出轨让他在事业上跌跟头,他不干净,我也没清白到哪儿去。但好在他够坦诚,周沫是我的底线,他还算收敛。况且……他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晏以?跳楼,把他的魂儿也一并带走了。说实话,我同情他。”
韩池:“同情心不是个好东西。你现在同情他,将来他翻身,极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韩沉:“无所谓。无论将来他怎么反咬我,都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争权夺利,有来有回才正常。像你一样对他单方面碾压,我做不到,弄不好,还把齐潭逼急了,他一掀桌,连带着把我们都连累了。”
韩池:“但愿吧,但愿他不掀桌。”
韩沉:“他父亲的事,以及他害周沫差点没命的事,先放一放吧。现在把这些招数祭出来,只会加速他和我们鱼死网破的决心,不利于你处理晏以?的事,和你将来的工作。”
韩池:“我是有心放他一马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心接受我的好意。”
韩沉:“可以让周沫去探探的他的口风,一切问题都好商量。你在沪市,他在东江,你们完全可以做到,杯酒释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韩池:“但愿吧。”
韩沉:“齐潭也是聪明人,这件事爆出来,对他和晏以?都没有好处。这是他用来自保最后的手段,这种自爆式的选择,不可能轻易下决心。”
韩池叹口气,“如果我没让齐潭来,是不是结果也不会这么糟糕?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也不会改变现在的结局。齐潭来不来,能有什么所谓,他也没能力带她走,只要我不松口,她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呢?”
韩沉:“对晏以?,齐潭已经尽力了。”
韩池:“是啊,齐潭给她关心和爱护,教她怎么面对我和他爸爸之间的利益交换,教她存钱理财以便将来能远走高飞。他一直都在帮她。”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齐潭知道自己和晏以?不可能,有韩池在,有晏家在,就算这次晏以?没出事,安安稳稳从窗台上下来,也逃脱不了被她们架着去结婚的命运。
齐潭在东江或许还有未尽之业,他也刚刚遭遇一场人生中的巨大波折,还在情绪的低谷。
即便这样,他还是会关心晏以?。
自己已经是贫瘠干涸的土地,却还要分一些水去润泽晏以?。
齐潭也尽力了。
这件事,怎么怨,也赖不到他的头上。
虽然被他威胁,但齐潭还是来了,也试图让晏以?下来。
但晏以?必死的决心,太果决,除非他松手,否则没有其他选择。
韩池:“如果我没赶来这么及时,如果我明天再过来,给她时间,让她离开,是不是会好一点?”
韩沉:“别想了,三哥。”
韩池苦笑道:“没法不想,当你背上一条人命,你就知道自己有多罪过了。”
韩沉沉默。
韩池现在有多难受,他知道,他只是想安慰韩池,但显然他的安慰毫无用处。
周沫打电话给齐潭后,是齐延接的电话。
齐延说,齐潭洗完澡、吃完饭,正在穿衣服收拾出门,说要去医院。
周沫让他把电话给齐潭。
“喂,”齐潭的声音出现。
“刚才韩沉已经把以?姐的舅舅接来了,他们医院看过她了,”周沫说:“韩沉还说,下午的时候,估计以?姐的爸爸就会过来,她舅舅给以?姐的爸爸打了电话,听语气……似乎来者不善。你最好别去医院了。”
齐潭顿了顿:“知道了。”
周沫:“韩沉三哥还说,以后有办法让你官复原职。”
齐潭:“韩家的本领果然手眼通天么?”
周沫:“具体什么方法,他没说。你信他吗?”
齐潭:“事到如今,我信或者不信,还有意义?我现在只想以?活着,其他所有事我都不想考虑。”
周沫:“以?姐现在已经活下来了,往后的事,你也该考虑了。她爸爸一来,事情往什么方向发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