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蒋氏为何这样做呢?
襄阳王身边的武姓侍卫……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襄阳王的手笔?
云止屿想起记旧闻,数十年前,襄阳王与晋王为一卫家女大打出手,难不成说得是母亲?
他很确定母亲对父亲的感情,母亲眼中对父亲的眷恋从来都不是装的,母亲的性子软和,毫无城府,没有那个本事十年如一日地装作爱父亲,
那传闻中的襄阳王多半就是单相思了。
襄阳王与皇帝亲厚,他由爱生恨,嫉恨晋王,皇帝又忌惮晋王,两人一拍即合,收买个棋子,恶心陷害晋王也不无可能。
“姨娘为了一个男人出卖自己的主子,很深情啊。”云止屿语调讽刺。
事到如今,自己老底都被掀光了,蒋氏也懒得再说。
“王妃不也是为了一个花心男人苦守着,我为了我心爱的男人搏个前途有什么错。”
这是承认了。
林梓璃松了一口气,她毫无证据地瞎诈,还好蒋氏因为亲人慌了手脚,不然他们还得费一番功夫。
不过她也不是无的放矢,她是根据原身的记忆想起王妃的旧事,才梳理出前因后果来。
他们用宛平做挡箭牌,自以为洋洋得意,坑到了人,实际人家早就算计王府了,想想就觉得气愤。
“襄阳王使你在王府搅风搅雨,算计父亲,混淆王府血脉,倒是让你们得逞了,过去的事提了也没意思,不如看看眼下?”
“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蒋氏知道自己暴露了,哪怕对方知道她是襄阳王的眼线,她也不想让林梓璃他们得逞,于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着。
“我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我的主子就是卫家人,我是红杏出墙了,那又如何,王爷女人多,宠幸不过来,还不许我出去找乐子?指不定吴侧妃,王妃外头都养着男宠呢。”
这话实在难听,就算云止屿这些年性子养得沉稳了些,也忍不得旁人对他长辈的诬赖。
“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云止屿掐住她的脖颈,匕首直接划破蒋氏的嘴角,顿时,鲜血涓涓流着,红了蒋氏的棉布衣裙。
“夫君,何必脏了手,”林梓璃冷笑出声,“姨娘,逞口舌之快没什么意思,你既然如此不配合,那我先喂她些好玩的毒药。”
林梓璃本不想对云霓柔出手,谁叫蒋氏出言侮辱王妃吴侧妃。
她捏着云霓柔的下巴,神色冷然,将傀儡药喂了进去,随后将屋内的茶水尽数泼在她的脸上。
云霓柔瞬间醒了,可是蒋氏惊恐地发现,她女儿眼神空洞,还缓缓朝林梓璃走去。
她忍不住大喊:“霓柔!”
“嘘,姨娘,别叫,别惊动其他人。”
林梓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似呢喃,可蒋氏闻言,莫名地抖了抖身子。
“哦,还有云嵬呢。”
林梓璃打了个响指,云嵬就被暗卫丢了进来。
“不要!”
林梓璃根本没搭理她,也喂下了傀儡药。
“姨娘当知,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梓璃已经使人打听过了,云家姐妹出去前,是和云霓柔和云嵬在一起,她们的失踪可与这对姐弟大有关系。
云止屿原本对于云霓柔姐弟就不喜,现在得知这两人的身世,不要太膈应,他可没有当人便宜哥哥的嗜好,随林梓璃发挥,时不时帮忙喂个毒。
他知道,林梓璃此举定有旁的意图,若是单单为了解药,林梓璃更愿意自己配置。
“她们的毒我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云雾缭她们的下落。”蒋氏失声叫道。
“看来是毒药不够,或许应该加点码。”
林梓璃取了一个药瓶,作势要喂云霓柔。
“不要,我有办法,我有办法的,我会有办法的,人也能找到,毒药也能找到的!”
“嗯哼,说说,我们听听。”
林梓璃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得和煦。
“呐,跳个舞。”
她打了个响指,对着云霓柔姐弟说道。
只见这两人倏地动了起来,身体僵硬迟缓地摆动着,十分难看,但是林梓璃看得十分入迷,还时不时地鼓个掌。
蒋氏又气又急,她的一双儿女应该是天上的皎月,而不是令人玩闹的工具。
可是她现在不敢再激怒林梓璃,生怕她在喂药给他们。
“解药,我可以去信,以王府私兵说服王爷给出解药,现在,现在我有压制毒素的药,可以,可以压制半个月,半个月足够了。”
蒋氏说着,翻出一个药瓶,小心地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