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你不是在乎顾依枚吗?我都说了,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燕德奕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穿过嘈杂的人群,却像一阵风,未能绊住安冉疾驰的脚步。
听见这话,安冉的心弦莫名被拨动,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更加加快了脚步。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动,背后的每一丝空气都充斥着紧迫与不祥。
她的长发在奔跑中飞扬,如同夜色中的一抹急促的影,向着前方唯一的光亮——萧柠的车奔去。
就像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安冉的脚步几乎没有停歇地跃上了萧柠早已等候的车门,几乎是同时,车内灯光亮起,映照出她慌乱却坚决的面容。
“快开车,快开车!”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焦急。
车窗外的世界开始模糊,只留下燕德奕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孤单。
要是被燕德奕追上,安冉知道,自己就真的难以摆脱那种名为过去的枷锁了。
虽然燕德奕近期行为异常,令人捉摸不透,甚至提出了不解除婚约这种出乎意料的决定,但在安冉看来,燕德奕不过是在上演一场没有剧本的独角戏。
薄家的决定权从不属于那个总是按照自己心意行事的燕德奕。
萧柠显然也注意到了紧随其后的燕德奕,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巧地跳跃,油门一踩到底,引擎轰鸣,车子如箭般飞驰。
后视镜中,燕德奕那坚毅的面庞渐渐模糊,无论如何追赶,始终保持着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
“鸢鸢,情况如何?”
萧柠的声音在车内的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安冉的语气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薄沧海同意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棒了!”
萧柠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深知解除婚约对于安冉意味着什么,那是解脱,也是新生活的开始。
“之前不管怎样他都不松口,这次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不会有陷阱吧?”
萧柠的疑虑像是一朵未完全绽放的花,含苞待放却预示着未知。
安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确定的笑:“我也有些吃不准,但他承诺会公开宣布。一旦正式公布了退婚,我想,应该没人能强迫我再踏入那个不想涉足的婚姻了吧?”
话语中带着一丝自我安慰,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行了,别想这些了,这么大个喜讯,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晚上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萧柠提议,试图将气氛导向轻松。
安冉略显无奈地回答:“我嗓子还疼着呢,再喝酒,这感冒还能好吗?”
“也对,可是这么大的事儿咱们不庆祝一下?”
萧柠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替代方案。
“当然要庆祝!我请你吃好的!”
安冉的笑容温暖而明媚,显然心情极佳。
“好!”
萧柠一踩油门,车朝着灯火阑珊处的美食街驶去。
两人在一家温馨雅致的餐厅中,享用了一顿充满欢声笑语的晚餐,美食与友情交织,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而此刻,燕德奕站在原地,凝视着安冉消失的方向,拳头紧握,心中涌动的是无法言喻的挫败与无奈。
他知道,安冉仍旧在意顾依枚的感受,而解决顾依枚的事情,成了他与安冉之间那条必须跨过的河。
燕德奕深信自己的魅力足以征服任何女人,他的心中已有万全之策,只需时日。
然而,当下最为紧迫的是平息顾依枚所带来的风暴,尤其是那个孩子的存在,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威胁着薄家的平静与他的未来。
一切的源头皆可追溯至那次被精心策划的生日陷阱,媒体的聚光灯下,燕德奕的人生轨迹悄然偏移。
随后,顾依枚的算计与安冉的反击,更是将燕德奕推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如今,他这个曾令无数人羡慕的薄家继承人,竟在网络舆论中成为了万人唾骂的对象。
每当想到这里,燕德奕胸中涌动的愤怒便难以平息。
顾依枚与她腹中的生命,成了他眼中必须清除的障碍。
即便预见到回家后等待他的将是父亲的怒火,燕德奕依然决然地踏上了处理顾依枚的道路。在医院中,他的愤怒几欲点燃四周的空气,“顾依枚在哪?她住在哪个病房?”
他猛地一拍桌面,护士们惊恐的目光四处躲闪。
最终,燕德奕找到了那个空荡荡的病房,心中的愤怒化作无尽的疑惑与挫败。
顾依枚的消失,如同她留下的最后一个谜题,让燕德奕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