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天知道一直等下去,代表们也不会讨论出结果,南宫众人的激将法效果有限,必须加点码,加快事态进程,于是他当着大家的面对麦高林说:“麦老师,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回来。”麦高林点头,继续陪着大家讨论。
魏小天刚推开房门,外面的记者和邦民就开始欢呼,所有人集体齐呼:爱神、爱神,我们的神,爱神、爱神,我们的神......
魏小天故意停留片刻才关上房门,就是想让代表们听听邦民的呼声,所谓人心所向、众望所归,不是他们能可以左右。
见魏小天出去,南宫众人才方便问麦高林:“你怎么变年轻了?为什么在辅佐爱神?”
麦高林是最希望魏小天接管迪塞尔的人,他深知邦域发展的顽疾,只有魏小天才能打破这个局面,让所有邦民得到幸福。于是他聊起了自己的经历,从自己被双王抛弃,防卫军被副将把持,受到副将陷害,被迫将爱神关押,到后来爱神以德报怨,接他去拉乌做防卫军总参谋,直到把自己变年轻,声行并茂的讲述了一遍。
南宫众人被爱神的人品折服,惊叹道:“之前只听说爱神有神力,没想到还真把你变年轻了,不简单啊,不简单。”
其他代表也凑过来,问麦高林:
“麦将军,真有您说的这么神奇吗?”
“听说拉乌神宫非常气派,爱神也喜欢聚敛财富吧。”
“您可是我们迪塞尔的守护神,投奔拉乌怎么行呢,我说两派斗争怎么闹成今天这样,原来您早去了拉乌。”
“麦将军,您也是贵族,应该替贵族说话,在爱神面前多争取利益,对不对?”
“祖宗的产业不能毁在我们手上,日后该怎么去见祖先呢?”
......
麦高林统一回答了大家的问题,他说道:“迪塞尔的防卫军管理权已经被双王收回,即使我想解除迪塞尔之围,也不可能了,眼看兵士和邦民被迫害,我比谁都难过。家以邦为先,我们祖上能积累家业,是借助了邦域的政策和资源,现在邦域有难,如果我们心里只有这点家业,未免格局太小。爱神是非常善待邦民的,他从不徇私,所有政策都以邦域整体利益为前提,他本人深居简出,因为本身有神力,不会衰老,也不需要吃饭、睡觉,对财物更是看淡,邦民能幸福、快乐才是他的目的,比什么财富都珍贵。至于神宫的壮丽雄伟,那是上一任爱神的杰作,他认为神具有权威性,为巩固邦民信仰,建造神宫非常必要,具有象征意义,代表邦民的信仰固若金汤,永久不败。我能变年轻也是爱神的恩赐,因为对拉乌有所贡献,所以也间接富有了神力。”
麦高林将吸附法称作神力,更便于大家理解,反正在迪赛尔没有人会使用吸附法,如此表述更突显魏小天的高杰品性和近乎神技般的本领。他故意停下来,喝了口水,仔细观察大家的表情,趁热打铁道:“各位可能曾体会过真正的幸福?长久以来,大家为了积累财富绞尽脑汁,每天被竞赛压力搞得喘不过气,穿着华丽的服饰,吃着最优质的食物,睡着最贵的床,仅此而已,那不是真正的幸福,都是假象。现在各位失去了所有,跟贫民在一起,虽然没有了曾经的物质享受,但却得到了精神上的空前满足,你们是贵族呀,邦民不但没有仇视,还推举你们来谈判,这是用财富换不来的,是一种倚重和信任。作为高认知群体,难道你们没有义务保护可怜的邦民吗?你们的财富是从哪里得来的?如果没有邦民的支持,能有今天的成就吗?自私不长久,能放大格局的人才会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麦高林知道人的固有观念不容易改变,特别是在双王不停的灌输下,魏小天本可以采取强硬手段制服这些贵族,但麦高林了解他,如果得不到民众的一致认可,他不会强迫为之,错过这样勤政爱民的好人选,再难停止迪赛尔的内乱。
南宫众人看出了麦高林的心思,不解的问道:“我跟大家打交道几十年了,到现在也没转变他们的观念,麦将军这几句话怕是不行的,我唯一不解的是,爱神大可以顺势接管迪赛尔,做了国王之后的政策定是他说的算,何必争求这些已经不是贵族的贵族意见?我有点糊涂了。”
麦高林就等着有人如此提问,于是回答道:“这就是爱神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如果大家心生不满,一定会影响周围的人,就好像蚂蚁打洞一样,起初只是小小的洞穴,可随着蚂蚁的繁衍,数量越来越庞大,洞穴也越挖越多,越挖越深,到那时,地下的根基破漏不堪,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没准哪天道路和桥梁都可能被毁掉,这就是双王执政出现的问题,始终无视细微的矛盾,最后断送了整个邦域。爱神是个有远见的人,本来在迪赛尔的根基就浅,他怎么会违背民众的意见呢,即使再怜惜邦民,也不愿意将迪塞尔拖入第二次泥潭,那样还不如保持现状,让各派竞争,最后有人胜出得到邦民认可更好。迪赛尔这个烂摊子,没人愿意插手,不只因为现在的混乱局面,更因为根深蒂固的旧观念,任谁都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