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晚上,家里热闹非凡,陈母乐呵呵地整理着喜糖和酒水,陈父忙着接待来客。
陈军则和王彬等一群战友喝着暖房酒,为婚礼预热,还商量着大婚当天要帮忙的事。
至于刘明那帮人,陈军没打算深交,所以并没有邀请他们。
陈菲一手领着周梦,一手拖着周壮,欢欢喜喜地张罗起新房来。新娘子虽不能提前踏入婚房,可李清蕊的细心指导早已让布置轻车熟路。
李家阿婆和王家婆婆领着孩子踏进门槛,李家小公主李乐乐,五岁年纪,粉雕玉琢,煞是可爱。付婆婆身边,小名程也跟着,一脸好奇。大院里的邻居们也纷纷带着自家的小宝贝,都想来沾一沾这喜洋洋的气氛。
陆老爹身为军分区的大领导,自然吸引了不少人上门拜访,热热闹闹的。唯有孟、杨两家,却因旧日的纠葛,故意缺席了这场盛会。孟家阿婆羞于露面,背后有人嚼舌头,陈妈妈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不当一回事。
罗素梅在家气鼓鼓的,一门心思赌气不来,陈母也不勉强,连请帖都未曾送出。
陈母邀请了两位儿女双全的老人来帮忙铺床,付婆婆眼疾手快,把小名程推上前,“大嫂子,让这小家伙去压床吧!”众人皆知,让孩子压床是图个吉利,也盼着新人早日添丁。民间传说,新娘的床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带来健康和好运,所以带着孩子的长辈们,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在这床上滚一滚,沾些喜气儿。
陈母愣了一下,她原本是想请朱家的小孙子来压床,那孩子水灵灵的,多讨人喜欢,指不定儿媳妇将来也能添个这么可人的小宝贝。哪知道赵母主动请缨,这可让她左右为难,拒绝吧,又怕伤了和气。
可付名程那成绩单上的红字,让她心里直打鼓,虽说婚床压一压只是图个乐呵,但让他上总觉得有点儿别扭。
女儿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对王家那丫头本就没啥好感,这下更不乐意了。
“压床这事儿,当然得自家兄弟来。”陈婆一把拉过周壮,“去去去,给你二表哥表嫂压床,让他们沾沾你的童子气,保准儿能添个大胖小子!”
赵母脸上挂不住,但又不好在老太太面前多说什么。
“压个床而已,我就偏要上!”付名程一贯调皮,越是不让干的事他越起劲,鞋都没脱就蹦上了床。
“程程,别胡闹!”赵母急了,忙着要把他拉下来。
这边,李家的小孙女甜甜也眼巴巴地望着,觉得有趣,跟着就要往上爬。
“甜甜!”李母急得跳脚,这女孩子家家的,哪能随便上人家婚床,要是李清蕊将来没生个带把的,岂不是要怪到她们头上?
见赵母把付名程从高处抱下,陈婆皱起了眉头:“小家伙们这么胡闹可不行,更何况还有女娃儿们也跟着凑热闹,应该让壮实些的孩子来。”
陈母挥挥手,一脸无奈:“得了得了,妈,孩子们已经玩过了,这事就算了吧。”
赵母和李母相视一笑,暗自松了口气,既然陈母不打算深究。
陈婆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与大女儿争执,想到儿子租屋、婚事还需大女儿点头,只得暂且按下心头的不快。
吴家那边,与陈家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既热闹又充满温馨。
吴颖新正忙着帮干妹妹搭配礼服首饰,李母则刚刚从王家安排好被褥衣物,以防王老太太挑刺,便带着客人们来到吴家继续聊天。
李家亲戚稀少,除了在大牢的李母哥哥,几乎没什么人。而王保民的亲戚们都在遥远的东北乡下,没能邀请过来。
来的都是李清蕊的朋友,王大娘带着柯敏和张敏,徐前进和徐母从隔壁小区过来祝贺,还有坚持不回首都过年的丁晓宣和马涛。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红艳竟然带着何露来了。何露羞答答地陪在母亲和舅妈身边,不太敢靠近李清蕊。
即将到来的大喜之日,李红艳心怀善意,李母对她也和颜悦色。
陈母一通电话,早已向李清蕊通风报信,李红艳登门拜访陈家,李家母女对陈家的底细心知肚明。至于那户口本和抚恤金,倒也在意料之中,唯独那份遗嘱,让人颇感惊讶。
李清蕊打定主意,不管李老太太使出什么手段,软硬兼施也好,亲情攻势也罢,她都不会让孩子踏入李家半步。
李老太太的遗产,在她眼中不值一提,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因此而对李家有所依恋。那份遗嘱,也无法挽回早已支离破碎的祖孙情分。
李清蕊决定,此事就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就如那句老话,各自安好,互不干扰。
待她户口一迁,与李家、与李老太太,便是彻底的两清!
李红艳踏进吴家,方知李清蕊还有如此有声望的干亲。她心痒难耐,想与吴父拉近关系,哪知吴父仅是进门时寒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