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看着两位外孙儿,想起在凤羽国还有一位,压抑的心情,才好转些许。
元朗说过,他与元幽,都是被殿下的家人所救,且她自从娶了璟儿以后,也一直爱护有加,心里更是感慨。
没想到在自己的国家,容不下她的孩子们,
而仅剩下的至亲,确是被她国皇室所救……
定远侯道:“璟儿,给你妻主盛碗汤。”
卫如璟乖巧的应声。
待凤千雪喝了后,定远侯接着道:“多喝些,特意让庖厨给你熬的,对女子好。还有这菜,也多吃些,和璟儿好早点生个孩儿。”
凤千雪一口汤差点喷出,忙憋回去,结果被呛的不停咳了起来。
卫如璟羞的满面通红,又忙帮她拍着背,“妻主,你慢点喝……”
元朗有些不是心思看向二人,璟儿比自己强,最起码现在名义上还是公主的夫郎,可自己呢,任重且道远。
凤千雪扫了下桌上的菜,韭黄、鹿肉、羊肉,还有这猪尾汤……
之前还并未注意,这不都是壮阳的么……
在这女尊之世,阴阳颠倒,所以这些确实是对女子‘益处’颇多。
我去,这波补的,晚上不得流鼻血……
这外祖母可真是有心了。
定远侯又举起酒杯,“来,孙儿婿,陪老妇多饮几杯。”
凤千雪听闻这话,眼睛闪烁下,
看来这是被接纳了。
她也举起酒杯,“外祖母抬爱,孙儿婿自当奉陪。”
只是没想到,定远侯酒量竟这般好,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定然被喝趴下。
凤千雪心思一转,便将酒偷偷倒入空间中。
定远侯最后叹服道:“好酒量,吾孙儿婿果然是人中凤龙,你还是老妇遇到的第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二人本来还用酒杯喝,后来嫌不过瘾,干脆换成了碗。
此刻看着桌子上已经高高堆起的酒碗,卫如璟和元朗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晚间,漱洗过后的凤千雪,只觉头晕的很,身子又燥热无比。
她正欲休息,便听到推门声,而后便看到卫如璟踉跄的进来,差点摔倒,显然是被人推进来的。
门被关上,外面响起定远侯带着醉意的声音:“孙儿婿,人我给你送回来了,你加把劲,让老妇早点抱上曾孙女。”
凤千雪挠了下头,不愧是武将,这说话就是……
只是无人知晓的是,这老妇人,回到房中后,又忍不住的痛哭了一场。
原来之前她只是不想家人忧心,故而表现出若无其事。
但内心的悲怆,岂是那么轻易就能化解的。
今日喝了这般多的酒,也是想借酒消愁,却无奈愁上加愁。
卫如璟缓缓走到凤千雪身边,心如擂鼓,白皙清隽的脸上透着红晕。
他轻声道:“妻主,臣侍伺候您宽衣就寝。”
在此处,二人分开睡,确实不合适。
凤千雪四处看了下,给自己寻了个好地方。
“不必,孤睡房梁便可。”
卫如璟看着她,杏眼里氤氲起水雾,泫然欲泣,“妻主就那般厌恶臣侍么?”
“没啊。”
“那你为何要睡房梁,这天气如此冷,你若受凉可如何是好?”他的声音有些沉闷,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啧!跟小哭包一样,都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
她实在是见不得他这般模样,本就娇娇弱弱的人,这一落泪,就跟个即将破碎的娃娃般,让人不由怜惜。
何况她也是怕他不自在,自己一个大女子有甚所谓。
凤千雪道:“你莫哭,孤不睡那便是。”
她将人拉到床上,“你睡里侧。”
卫如璟将眼泪憋回,咬下丰润唇瓣,努力克制自己情绪,而后缓缓脱去外衣。
那模样更是惹人心疼。
凤千雪莫名觉得这房内温度有些高。
将唯一的一床被子替他盖好,便挥灭了烛火。
刚阖眼,卫如璟便掀开被子,盖到她身上,人也慢慢向她的方向蠕动。
他声如蚊蚋,“妻主,臣侍有些冷,手脚都很冰。”
冷?自己现在只觉热的要死……
大概在这黑夜中,看不到她的脸,卫如璟也大胆了些,“妻主,能帮臣侍捂捂么?”
凤千雪抓住贴向自己的小手,果然是冰的。
卫如璟只觉心跳更剧烈,“妻主好暖,可臣侍的脚也好冰……”
说着他便蜷缩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