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人挂了,那歇斯底里的声音还在耳畔响着,沐嫣然伸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里面嗡嗡响,她有些无奈,对着其他人摊了摊手道:“看,这就是犹沃,一个比较能说大话,比较能吹牛皮的男人,我都跟他说了,要不然来负荆请罪,要不然就公平竞争的打一场,但是他不但不想搞,甚至还想干坏事,所有人我都说了,犹沃不是什么好人,你看看我说的没有错吧?他都无耻到这种地步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与其放任他不管,倒不如赶紧的把他抓住,而且我怀疑最近这两天事情越来越多,也是他干的,他到处找身体,到处找与自己匹配的空壳,然后把人家的真灵魂挤出去,他在里面寄居,我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如此,若非他狡兔三窟,我们早把他抓住了,现在阴兵到处找他,他却还在人世间乱晃,说白了就是不安分,他一直以为自己能翻盘,其实说到底他不但做不了什么,甚至还有可能付诸东流,把自己搭出去,所以要我说赶紧抓住他是王道。”
她师兄听了这话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看着他师妹道:“他会不会去苗寨那边?你也说了,那女人以前是巫女,苗寨那里有养蛊的,也有养活尸的,甚至连起死回生的方法都有,万一他在那边找一个大长老或者是谁占据他的身体,那就完了。”
沐嫣然一听这话倒是有些急了:“既如此,那么明天咱们去一趟湘西苗寨那边,总感觉他要搞事情,不过还是希望他没那么聪明吧,否则的话我们真的有点头疼了。”
当然他们这么说,犹沃自然也想到了,犹沃气急败坏,给旁边的人两个巴掌,旁边的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他已经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走在屋子里到处乱晃,脸略过镜子的时候。整个人影无意中从那里飘过,他看见了自己的脸。
他惊呆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看见里面自己的脸已经皲裂干涸,已经开始破裂,有了一点点的裂纹,他就知道这身体撑不住了,他有些急了,他对着其他喊:“赶紧走,赶紧走,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赶紧回湘西,回苗寨去找那里的大长老,他有办法,他有办法能医治我的,我们赶紧走。”
其他人根本不敢发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从他的指挥。
犹沃当天就去了苗寨,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去的,沐嫣然买了第二天早上的飞机票,一连六七张,大家坐着同一个飞机离开了这里,往那边去了。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即将在那里遇到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那里有自己等待的老朋友。
沐嫣然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累又渴,甚至腰都有点酸,段庭酆没有跟她一起来,她跟着她的师兄们一起来的,师兄见她如此,有点心疼。
“你说你一个孕妇到处跑什么?你将他的信息给我们就是了,我们帮你把他带回来,你现在到处跑,不但容易动胎气,甚至可能一尸两命,虽然你是练道法的,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子,万一你出事了,你夫君不得把整个天下都给掀翻了,到时候谁都活不下去。”
沐嫣然笑了笑道:“不行,我必须亲自处理了他,我非要问一问很多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为什么如此执着,如此恨我们?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抓我走,那时候我也没问出来,我夫君也没告诉我,所以我只能去找当事人问了,当然你们也有可能觉得我是在说胡话,不过这确实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等到时候我知道了全部我会告知你们的,现在去苗寨吧,那里有公交车,我们可以坐在那上面,但是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师兄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拉着他师妹的手转身往车那边去了。
公交车破破烂烂的,旁边坐着几个穿着特殊服装的人,应该就是苗寨那里的人,那些人眼神里带着打量,也带着些许的探究,他们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几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里面还有一个孕妇张大了嘴巴。
好半天,一个说着蹩脚汉语的中年女人站起身来,像是打探又像是套近乎似的,问:“女娃娃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旅游可千万不要来这里了,这边很危险的,前两天这边发洪水,还有泥石流了,你要是真的想旅游,挺着个大肚子就不要往那边去了,不然的话真的很麻烦。”
沐嫣然摇了摇头道:“我们是去串亲戚的,不是去旅游的,我们这个年纪有什么好旅游的,我们就是去看看亲戚家,不过啊,大娘你说前两天泥石流还发洪水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来之前是亲戚也没有跟我们说过呀,这也太危险了吧,如果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我们还去什么呀?我们都已经到这儿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那阿姨看着沐嫣然皱起了眉头,叹气道:“是,前两天真的发洪水了,我们这边儿雨大,偶尔就会出点事情,前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下雨,但是突然间可以里的水爆长,将农田都冲垮了,连带着山上一直稳固的石头也跟着往下滚,山都动了,而我们这边平日里里是不会地震或者有天灾了,所以我们十分怀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