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私下,让人找了我来帮忙?若不是看在那位大人物给了十二块金饼,我也不会从旧靖城日夜兼程,赶到了这三赫城。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这里,我遇见了你……”
最后的一句话,被徐追说得又轻又浅,陆仁亿并没有听清,
“你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徐追耳后通红了一片,话是他说出口的,却不想让陆仁亿全知了他的心思,
“几日前,我用那女子的画像在三赫城中多方打听,才打听到,有人曾见过画中的女子,
在我上门想去询问时,正遇上了有一人,杀了我想询问的人家的所有人,就连襁褓中的孩童都不曾放过,手段残忍,毫无人性,人中之渣宰,见了我,他还想杀我,
那我还用和他客气?直接宰了了事。
大概就是那时,被人给看了去,以为是我,杀了那户人家,再追逃跑的人出来把人杀了,才误以为我是杀人如麻的人屠。
那都是误会。”
口述当夜情形的徐追从怀中,拿出一张女子画像,啪啪两下,将画展开,
“小亿,你可见过此画中的女子?”
陆仁亿闻言,目光瞬间被徐追手中的画像吸引,他接过画像,仔细端详起来。画中女子温婉可人,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仿佛有着说不尽的故事。
不巧,他还真见过画中的女子,
“我见过她。”
太子贺崇的母亲徐妍双,也是大乾国最尊贵的女子,皇后娘娘。
徐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追问:“你真的见过她?在哪里见到的?”
“我暂且不能将所知相告,此女子身份特殊,并且是我朋友的娘亲。徐追,这幅画,可以暂借于我吗?我需要去问问画中的女子本人,看她是否愿意回去,与她的父亲重聚。”
贺崇也算是他的一个“朋友”,哪怕不为了他,他也要为同行者祁亦尘所谋划的事而考虑。
徐皇后的亲爹的这一封信,是不是好事还说不定呢。
先将画带回去,问问他们是怎么考虑的,再问问皇后是否要回去?
徐追稍加思索,便答应了:“可以,”
他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姜黄色信封道:“我还有他父亲给的一封信,说是画中的女子看了自会明白。”
陆仁亿拿了画像和信封,“多谢!”
“不必谢,我将画像与信封给你,是有条件的,你在画中女子看了信后,不管她回不回去,你都该给我一回复,可不能一去不复返!”
陆仁亿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画像和信封,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知道,这幅画像和这封信背后,可能隐藏着一段复杂的内情。
“徐追,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你答复。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亲自告诉你。”陆仁亿语气坚定地说道。
徐追看着陆仁亿认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吧,其实也不是很在意画中女子的后续,十二块金饼,他已入手,至于那位大人物承若的后续三十八块金饼……真找到了人,将人送回去,他会不会被灭口还真不好说,
虽然以他的能力,并不会有人能将他灭口,
但若是后续不如意,
比方说,那位大人物,是要将女儿的儿女带回去联姻呢?画中的女子样貌不错,所生子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拿去世家联姻,又是一条姻亲线。
不入江湖前,他所在的徐家,不也是如此?
他拍了拍陆仁亿的肩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也要小心行事,毕竟这背后可能涉及到权贵之间的纷争。”
可不能让他的小公子为难。
陆仁亿给徐追递了个只管安心的眼神,“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只将画送去给“高个”便可,此事我并不参与。”
“如此便好。”只要不为难到他的小公子,其他的,管他的呢。
“说完了画和信的事,我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小亿,你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你杀人屠的那一夜,见到有人看到你时,离被屠的那一家人,远不远的?”
“似乎,并不远,当时大门也是大开的状态,若说他看到我杀人时,应当也会看到被屠的那家人倒在地上的尸体。”
三癞所说,对他有所隐瞒,
他所说的只捡了一具尸体去“卖”?在这个问题上,需要打个问号,有待深究。
“我知道了,徐追,你目前住在哪里?等有了回复,我好去找你。”
皇后目前住在寮原村中,倒是不便把徐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