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对我打了一个手势。
我落座以后,服务员走了上来。
“普洱,谢谢”我看了一眼菜单,头也没抬的说道。
服务员鞠躬走后,他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也直视着他的目光,过来一会,他笑道。“还没请教?”
“三槿。”
他玩味的用勺子搅动着被子里的咖啡,约莫一两分钟,然后敲了两下杯子。
我扣了扣桌子“顾医生,你该不会觉得这种催眠术会对我会有效吧。”
“还是有点儿本事”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说吧,为什么帮我们。”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我也拿起茶壶倒到杯子里“更何况,万事有因果,你们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要是他们不把路做的这么绝,也许我也不会如此”他顿了顿“不过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首先”我抿了一口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你今天晚上八点去这个地方,看到一个有红色绳子标记的地方,一直往下挖,可以找到你们父亲的尸骨。”
“记得,不要报警,挖到以后给我打电话。”
“然后呢”他接过纸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去不去随你。”
我撂下话,起身走出门口。
刚准备出门,一个声音叫住了我“三槿?”
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他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不过我们一般很久都不联系。“齐枫?”
“你回bj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齐枫毕业以后就去了部队,听说还是一个保密项目,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也断联了好几年。
“你这是?”我看了看她的衣着,打扮的西装革履的。
“我当律师了。”她笑道。
“这位还不介绍一下?”他的手牵着一个女孩,长相清秀又很有英气。
“对,介绍你俩认识一下,三槿,这个是我女朋友文熙。”
“哈哈,你好你好”我和文熙握了握手,你小子现在真不错,咱找个小酒馆叙叙?”
好久没见齐枫了,想必他也有一堆话想跟我说。
“走嘞,京a~”
我们喝着酒,跟齐枫说着一路以来的奇遇,他表现的并不惊讶,好像我干什么在他这里都不奇怪。
“这次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他一脸担忧。
“我其实也没想好,有时候吧,人心狠起来比鬼更可怕。”
他点点头“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需要我帮忙,吱一声就行。”
“说来,可能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齐枫拿起酒杯给我碰了一个“说吧,别客气。”
“这件事不简单,你确定你要卷进来?”
“害,我能怕这个?”
“行,那你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得嘞。”
我们闲聊着,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顾准的声音有点哽咽,“三槿道长,尸骨我找到了,手上有一串生前我送给父亲崖柏木手串。应该就是了。”
“等我半个小时,我这就来。”
我挂了电话,跟齐枫说“走吧。”
开车路上,齐枫点了点我的后视镜“三槿,刚刚喝酒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一直在看我们这桌。”他指着后面一辆黑色的车“你看,就是副驾上那个人。”
果然在部队呆过反侦察能力就是很强。
“没事,我知道。”
“哈哈,我就说呢,你怎么一直绕路。”
趁着一个红灯的间隙,我看对面开来了一辆大货车,飞快的踩下油门绕了过去。
到了以后,我看见顾准瘫拿着铁锹瘫坐在尸骨前。
“三槿道长,我信你,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向齐枫“麻烦你拍几张照固定一下证据,我们现在要把事情闹大,有办法吗?”
齐枫笑着说“我在bj多多少少还是认识点人。”
过不了一会,几辆国内比较犀利的媒体采访车到了,五分钟以后,警车也到了。
“封锁现场!”一个警察下车说道。
不过已经够了,至少媒体有五分钟时间,拍了不少照片。
我相信,哪怕这背后的人只手遮天,应该也压不住众人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