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益紧紧抓住戴思思的手,感慨:“我到现在才领悟到最重要的事情,之前我过分追求物质,忽视了身边的珍贵。”
张宇点头道:“能有这个醒悟就很好了,接下来好好跟我努力,学校的事务交给夏君山负责,他回去会给你安排相应的工作计划。”
这是我能帮的最后一把。假如你不把握机会,就别怪我不顾私交。”
钟益满含感激答道:“颜哥,放心吧!今后我会一心一意投入工作,尽力为公司贡献。”
张宇微笑着说道:“好了,你们回去,明天上午九点再来,我会找个律师帮助你清理债务问题。”
对于这份心意,钟益和戴思思不断感谢,两人牵手离开了。
这一刻,张宇真的体会到了付出的深义。
曾几何时,为了获取真挚的感情,钟益舍弃了所有资产。
农历四月初五,清明节那天,为纪念南建龙,这场迟到两个月的葬礼终于举办了。
疫情虽已缓和,但南建龙的丧事并未盛大排场,只是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
墓地早被南建龙置办好,送行的也只有少数几位亲人好友,如蔡菊英母女、夏家一家以及张宇、赵娜出席。
赵娜能来到这场葬礼让张宇颇为惊奇。原认为她只会默默保持沉默,并不作乱。却没想到她竟最为伤心。
赵娜在南建龙即将被火化时,泣不成声,连南丽和夏君山都要费力劝慰。场外的工作人员甚至以为她就是逝者的夫人。
葬礼全程,赵娜并没有和蔡菊英产生纷争,反倒是处处示弱退让。
张宇心中揣测,她心底其实还是爱着南建龙的。过去的恨源自他背叛的行为,才令彼此态度恶劣,冷眼相待。如今生死已定,过往种种恩怨也都消散了。
葬礼结束,蔡菊英还轻拍赵娜安慰。赵娜也没有再提及之前的绰号。
两人默默地完成了最后告别,甚至于一起用餐悼念南建龙。
“谢谢你照顾南爸,如果没有你,他是撑不到今天的。”赵娜举起酒杯,向蔡菊英表示敬意,眼中泛起了泪花。
蔡菊英泪光涟涟,举起酒杯回敬,“照顾他本就应当如此。”
“有很多真正的伴侣也无法像你这般无私付出。”赵娜声音微微颤抖。
那阵子南建龙生病的日子,蔡菊英倾尽全力支持,用卖房的钱为他提供了尽可能的帮助,使得流言再难以围绕“只为钱”之说。
赵娜喝过那杯酒后,忍不住对已故的南建龙进行指责,列举他的缺点,众人能感受到那份深切的情感痛楚。
仿佛感同身受般,蔡菊英也附和起来,对南建龙进行指责。
“他那种顽固自尊,说得好听点儿是傲骨,说难听点就像厕所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蔡菊英也补充着。
说着说着两人渐显兴奋,一杯又一杯,情绪交融中抱头痛哭。
南俪、田雨岚看着这样的画面,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她们两人各自敬完一杯酒。
从道理上看,南建龙逝世后,南俪与田雨岚关系似乎断了。但在这样的场合,她们反而展现出了姐妹般的情谊。
“南俪,夏君山要什么时候能返家陪伴我们?”田雨岚关心问道。
“君山已经带着孩子回来了,但他还要隔离15天才解禁与我们一起生活。”南俪微笑回应。
接着南俪询问:“欢欢的学习进度如何?现在补课暂停了,是亲自陪她一起复习吗?”
“没事的,颜鹏找了家一对一家教,欢欢非常喜欢。我也不会硬逼她,就让她自主决定学习进程。”南俪语气温和而放松。
“欢欢那个孩子活泼开朗,又热爱唱歌,你可以在这方面引导她发展,孩子不一定要在成绩上拼命竞争。”田雨岚大方地表示她的看法。
“说得没错,以前我们都过于苛刻,可能反而给孩子带来太大压力。悠悠最近怎么样了?”张宇笑道,关心起儿子的成长。
“悠悠最近也很懂事,他说自己要努力争取进翰林,来完成自己的梦想。我和雨岚都尊重他的决定。”提到孩子,两人态度一致。
南俪逗笑道:“那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重归于好啊?”话里的期待意味明显。
张宇有些愕然,还未回应时,田雨岚便开口道:“我们没有复合的想法。”她的语气显得非常从容。
南俪表情微微尴尬:“我还以为……既然你们相处这么愉快,可能会重修旧好。”
田雨岚大方地说:“大家毕竟都是成年人,分开也能做朋友,其实对我来说,做他的朋友可能更轻松一些。”
张宇含笑而不语,他的张雪儿恋情还没告诉田雨岚。
“蔡阿姨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生活中有困难,我会尽力帮忙的。”他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