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纲一直在加紧工作,为刘裕制造各种攻城战具,尽显奇巧,非常实用。
慕容超得知大怒,命令将张纲之母,悬挂在城头,大喊:“张纲你个小人,你背主求荣,叛国投敌!这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来!看看你老母亲的下场!”
命人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母肢解。
其母惨叫不断,张纲在城下狂哭不止,手刨脚蹬,最终痛得昏死过去!
等到苏醒过来,又哭又笑,披头散发,弃衣而走,张纲疯了!
刘裕一见,眼睛都红了,骂道:“慕容超,你也算一方霸主,居然违背人伦,畜牲不如,古来征战不累家属,你不懂吗?等我踏平广固,血洗全城!你给我等着!”
于是攻城愈猛!
南燕灵台令张光,夜观天象,禁不住大叫一声:“完了!金星明显侵犯了虚宿和危宿。”
于是连夜进宫,苦劝南燕国主慕容超出城投降,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慕容超此时反倒镇静下来,他慢慢抽出佩刀,冷笑道:“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决不能投降以辱先祖,相信我死了以后,也会魂归龙城!”一刀结过了张光。
第二天,南燕国主慕容超登上了天门,群臣跟随在他的周围。
慕容超看了看身边宠爱的侍姬魏夫人,又看了看东晋军队的骇人景况,禁不住握住对方的手,满眼痛惜与不舍,夫妻两人相对哭泣。慕容家的人都很痴情,这倒是一脉相承。
韩规劝他说:“陛下,现在形势危急,命运险恶,正该强行振作,不懈努力,用来鼓舞士民斗志,怎么能做小儿女之态呢,痛哭流涕的干什么?”
慕容超擦了擦眼泪,向韩规表示歉意。遂下诏令,以后凡是劝他投降的,通通下狱!
到此,他已经决定以身赴死了,他对众臣说:“天下的兴亡,本是天命。我宁高举利剑,战斗而死,也决不能口衔玉璧,投降求生。”
冬十月初五日,刘裕真的急眼了,动员全部兵力,拼死攻城。
有部下见他血红着眼睛,亲自上阵,劝解他道:“今天是往亡日,不利于大规模调动军队去往攻城!”
刘裕说:“你懂什么?往亡日是说,我去他死,怎么是不利?继续功!”
于是在城的四面,发起猛攻。
南燕悦寿惊惧不安,终于叛敌投降,打开了城门,东晋部队潮水般涌了进来。
慕容超在几十个侍卫的保护下,准备越过城墙,突围出去,结果被东晋士兵抓获。
刘裕一看慕容超气不打一处来,可以这么说,北方这几个像样的政权里,南燕国土最小,势力最弱,自己居然打了半年之久。这要想统一华夏,得他妈的费多大的劲!
他指着慕容超破口大骂:“打不过就投降,因为你固城死守死了多少人?现在降是不降?”
慕容超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突然他看见了刘敬宣,招手让他过来。
毕竟刘敬宣被桓玄追杀,南燕曾经对他有收留之恩,他拉住刘敬宣的手,道:“我的老母亲就托付给你了!”
慕容超面色凛然,宁死不降,刘裕只能只能押解回建康,街口斩首,这也彻底激怒了刘裕。
本来广固城久攻不下,他就是憋着一肚气,想要把广固将士民尽数坑杀,妻女赏人。
降将韩范一听,那哪里能行?赶紧出班劝谏道:“晋朝帝室南迁,中原地区,水深火热,混乱不堪,士人百姓孤苦飘零,无依无靠,如今已经百年之久了。
百姓也不过是草民蝼蚁,想要活下去罢了。”说到此处,他不觉伤心,泪流满面,接着哽咽道:“这怎么能怨恨他们呢?自然是谁厉害就跟谁混。跟谁混,就得为谁为尽力拼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华夏血脉,先帝遗留下来的子民。
今天,王家的军队终于来了,也收复了国土,不应该是拯救他们的吗?却要把他们全部活埋,怎么可以呢?
如果这样做,北方人心尽失,百姓不想抵抗也无路可退了,等下收复北魏与后秦,西北的百姓,应该不会再心存幻想,盼望我们去拯救他们了。”
刘裕听完,脸上潮红渐退,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刚才难免有点上头,嘴太损,想什么说什么,也是他的小毛病!不然胡道安怎么会投湖自尽!
他马上对韩范肃然起敬,向他道歉,但还是余怒未消,百姓士卒可免,王公以下三千人死罪难逃,全给杀了。
同时没收的贵族大户也有一万多,又拆毁了令他万分恼恨的广固城墙。
可见他脾气有多暴躁,手段有多狠。
实际上,晋自从衣冠南渡以来,既无国势也无神威,怂得一批,致使戎狄突起,如猛虎出笼,逐鹿中原。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刘裕以东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