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栽倒在了美色之上,说殿下用甜言蜜语柔情蜜意引诱我们。”
“可我想说,胡澈,你根本不了解她。”
“也永远不会明白,她的魅力来自何处。”
河珏勾起唇角,看着胡澈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
“我想你从未见识过,她身上那股能撼天动地的力量。”
“于公,她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于私,她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
“她从不吝啬她的爱,也从不遮掩她的目的,她坦荡到让你无懈可击。”
“胡澈,你从未于内心真正去尊重过她,或者说你从未去正视过任何一个女子。”
“她们有足以撼天动地的力量。”
“而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不会明白她的魅力在于何处。”
“你只看到了皮相之中的旖旎,和情欲之中的轻浮。”
河珏说罢,像看个可怜人一样看着他。
秋喆也眼眸冰冷的凝望着胡澈,即使他心有疑惑。
他陪伴了殿下多年,他能最清楚的见识到殿下的变化。
这种变化足以让人啧啧称奇,他并不是毫无察觉,却一直以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可是听到胡澈的话,他似有所感。
因为他的殿下真的像换了个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愣了好久,心中只是觉得那又如何呢?
他回忆起如今与殿下的点点滴滴,只是想告诉胡澈纵然如他所说又如何?
今岁是柿子树最灿烂的一年。
这棵柿子树啊,他已经在府邸中沉寂了太久。
所以他忘不了是谁让他重见天日。
千金难求,有价无市的医书,一本堆着一本,
商铺地契,一摞高过一摞,
权力一点大过一点,
地位一日高过一日,
爱意,也一天胜过一天。
他能感受到的在乎与爱意,都不是假的。
他看过殿下爱他的样子,纵然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几年突然不爱了,
可是那又如何?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殿下是真的爱他的。
真真假假,又如何?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可爱是真的。
秋喆握着刀的手越发紧了,他用刀背挑起胡澈的下巴。
胡澈满脸鲜血,秋喆嫌他的血会脏了手。
“你料定了我敏感多疑心思细腻,所以觉得我定然会心灰意冷,开始猜疑。”
“胡澈,你错了。”
“我想说真真假假那又如何?爱从来都不是假的。”
“我已经能猜到你的目的了。”
“胡澈,你忌惮我?对吗?”
“你忌惮我是医仙遗留下的唯一弟子,你想要殿下的命,你怕我能治好她。”
“所以你挑拨离间,想要我陷入猜疑,耽误救治殿下。”
“胡澈,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死的不会是殿下只会是你,我会赌上医仙传人的名号,用所有方法去救我的爱人。”
“至于我的所有疑惑,我想都不用由你告诉我。”
“殿下她从不会屑于诓骗欺瞒,我的疑惑会由她亲自解答,就不劳烦你操这个心了。”
秋喆冷笑着,神色坚定而威严。
“来啊,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澈疯狂的笑起来,竟是握住秋喆手中的刀,往自己胸口上刺。
秋喆险些没来得及收刀,他狠狠将胡澈踢开,冷冷说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若不是你知道解毒之法,你早就死了。”
秋喆说罢,同河珏一起拎着胡澈,两人将浑身是伤的胡澈扔上了马车。
冬绪也没闲着,直接将胡澈五花大绑起来,怕他半路闹什么幺蛾子,也怕他跑了。
三人就这样火速朝皇宫方向去,半路上刚好遇到了姜得海与一大队羽林卫。
原来唐曌得知了胡澈下毒之事,愤怒不已,于是下令火速捉拿胡澈归案,并查抄整个胡家。
三人立即与姜得海交流了一番,便火速带着胡澈赶到了皇宫里。
而与此同时的小鱼已经昏迷。
春柯跪在小鱼床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唐曌如同丢了魂一样,坐在小鱼身旁,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他只是感觉心中好无力,整颗心疼的快要死了。
他不敢想没有姐姐的岁岁年年,到底要怎样去熬,他不敢想。
万岁万岁的祝福变成了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