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看了里面一眼,犹豫一二问:“太医怎么说,父皇的病情严重吗?”
皇后:“太医并未言明。你若心忧,且随几位大臣前去偏殿等候。”
“是,儿臣暂退。”
躬身退了下去。
皇后看着消瘦却身姿挺拔的背影,太子这两年眉宇间少了几许少年人的舒朗。
楚晏也退去了偏殿。
殿内,陈首辅正在询问太子,今日因何被责骂。
太子淡淡的说:“因为吏治的事情。”
午膳前,父皇召他过去一同用膳,询问起他对廖汉山大肆圈占民田的看法。
他建议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但因为廖汉山是平乱的功臣,父皇骂他凶狠残暴,觉得土地归还就是,没必要灭族。
呵!
之后午膳也没吃,父皇就让他滚了。
没过多久,刑总管就去东宫传话。他过来的时候母后已经在里面,倒是庄妃和穆贵妃都不在。
陈首辅又问:“殿下都说了些什么,惹得陛下大怒?”
“陈首辅,此时说这些无意。”徐见君道了一句,转过头眼神和进来的楚晏对上。
楚晏接话:“与其追问太子说了什么,不如说说你们为何来的都这般早?本王竟是最后一个到的。看来诸位经营范围甚广,都如何经营的,说出来好让本王学学。”
陈首辅低头品茶。
其他人也不敢接话。
楚晏冷哼着坐下。
一行人在这一直等到晚上。
刑总管来到偏殿:“陛下已经醒来,有请卫王殿下,其余诸位且回。”
太子起身。
刑总管看见:“太子殿下,您也回去吧。”
“有劳刑总管代我向父皇问安。”
“是。王爷,请。”
楚晏和刑总管离去。
进入内殿,陛下靠在软榻上,病是真病了,但严重与否看不出来。
面前还摆着未下完的棋盘,显然方才是在和皇后下棋。此时皇后已经离开,却多了些其他人。
楚晏拱手:
“看到陛下无恙,臣放心多了。”
“朕还以为你会高兴呢。”
皇上看过去。
楚晏也三十多了,可看着还是那般年轻。
楚晏淡笑:“那年陛下说,论理臣应该叫您一声表叔叔。谁会因为亲戚的病而高兴?那也太没人性了。”
“啧~~”皇上摇摇头:“那么胆小作甚?坐,陪朕小住几日。”
楚晏???
他掩住内心诧异:“陛下,臣脑子不太好,没太理解您的意思。”
“朕让你留在朕的寝宫待几日!”原本摆弄棋盘的皇上,倏然抬头瞪向他:“脑子坏了耳朵也坏了不成?传旨,楚晏对朕大不敬,被下了牢狱,择日问斩。”
楚晏眼神与皇上对视着,这人疯了!
皇上见他站着,又催:“坐呀,磨磨唧唧的。”
楚晏只好坐下来。
“陛下,玩笑过头了。您这旨意传出去,可不容易收场。”
皇上没理他,反而催着人去传旨。
传旨的人走后,刑总管上前转述太子的话。
皇上点头:“朕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您知道他孝顺,为何还隔三差五的就骂他?”楚晏反问一句。
皇上反问回去:“朕的儿子,朕骂骂怎么了?楚元坤活着的时候没骂过你?”接着又说:“朕这是磨炼他。让他提前习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痛苦,否则就他那个暴脾气,将来要杀多少言官?”
楚晏不相信他的解释。
皇上这个人做事就爱挖坑,并且做的每件事的背后至少有两层以及以上的意思,或许磨炼太子是一层,为改立太子而做准备肯定也是一层。
既然都要改立了,又何必磨炼呢。这大概就是能改立成功,那更好。改立不了,就是磨炼。
所以今日把他困在这里,定有所图。旨意传到卫王府会如何?传到太子耳朵里又会如何?
皇上见他迟迟不落子,就不高兴了:“你倒是落子啊!琢磨个什么劲?你琢磨不出来的,快点。”
楚晏:“……”随后落下一子:“臣不敢揣测圣意。”
皇上冷呵,真正不敢揣测圣意的人,压根就没资格做臣子。
“请陛下赐教,今日您对太子有何不满?”
“他要灭廖汉山全族。” 犹豫一二,皇上还是说:“太子狠辣无情。”
不单表现在这一件事情上。
楚晏继续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