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里埃尔在下水道据点的纸板上悠悠转醒。
弗洛拉还在睡,不过希菲尔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苏里埃尔在纸板上懵了一会儿,问希菲尔:“波奇呢?”
希菲尔调整了一下据点微弱的灯光,继续擦拭手里的铳。
“你昨天让它去石棺附近守着。”
苏里埃尔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她都对波奇下了什么命令。
“那没事了。”
她走到弗洛拉旁边,按住她的肩膀摇晃,喊道:“醒醒!醒醒!”
弗洛拉眼睛微微睁开,可能是因为下水道里作为光源的手电筒已经没多少电了,所以她并不觉得灯光有多刺眼。
她翻了个身,转身睡去。
于是苏里埃尔对着她大喊:“糟了弗洛拉,咱们股票跌了十个亿……”
话音刚落,弗洛拉从纸板上弹射起身,一边掀开自己身上莫须有的被子,一边说:“什么情况跌这么多……”
她迷迷糊糊的,还打算继续说,正准备从幻想中的床下来,然后整个人扑到了旁边的水泥地面上。
弗洛拉匍匐在地,苏里埃尔站在她的身边,说:“快起来吧,地上凉。”
弗洛拉:“……”
或许当年和帮派斗争到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算她有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富有,但是不会因为有这么个神经病上司减寿。
同样是瓦伊凡,塞雷娅和克丽斯腾(曾经)双向奔赴,弗洛拉(到现在为止)只能和苏里埃尔双向坑害。
弗洛拉在水泥地上想了很多,比如说可能哥伦比亚人对于萨卡兹的迫害并没有迫害到重点上,他们只是在对无辜的萨卡兹做吸引对方仇恨的事。
真正的祸害还在逍遥,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失败,法律的失败……
弗洛拉捂着自己还发晕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不过,弗洛拉已经差不多能对苏里埃尔的行为脱敏了,就算她怎么折腾,弗洛拉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等着秋后算账。
等回到了公司,看她怎么整苏里埃尔。
她定要让这血魔连续几个月不能回家,天天在公司加大班。
弗洛拉把眼镜戴上,这是她在龙门新配的,镜框和镜片全都是没听说过的杂牌,但胜在便宜。
她坐在地上,问道:“现在几点?”
希菲尔看了一眼手表,说:“早上六点左右。”
弗洛拉:“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苏里埃尔说:“制定作战计划,我昨天晚上考虑了很久,一直到三点的时候才搞定了初版……”
弗洛拉示意她停一停,然后问:“你一天到底要睡多久?”
苏里埃尔沉默了,然后表示:“我没算过,但是我一般两点睡六点醒。”
弗洛拉:“……”
弗洛拉:“算了,你继续。”
血魔了不起吗?
是的,血魔了不起。
你就造吧,这身体迟早被你造死。
苏里埃尔没管弗洛拉的吐槽,说道:“既然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那么可以合理地猜测,对方已经通知了市政厅,或者别的什么,比如说集团军,在石棺区拦截我们。”
弗洛拉支着脑袋,从希菲尔手里接过一块黑面包。
这玩意又硬又酸,但是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吃,包括猫。
如果有人要取苏里埃尔的性命,那么对方应该已经清楚了这家伙要做什么。因为明面上,苏里埃尔只是一个战五渣血魔。她甚至都没有带她身上最能代表力量的东西——钱。
没钱还没战斗力,弗洛拉想不到苏里埃尔能对大人物们有什么威胁,所以问题肯定出在石棺上。
有人需要石棺待在原来的位置,所以才要把苏里埃尔这个不安定因素除掉。
希菲尔补充,“如果对方有能力调动集团军,那就不会把萨卡兹佣兵送过来了。”
苏里埃尔:“有没有可能是个幌子?”
希菲尔:“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在乌萨斯浪费这么多脑力。”
以乌萨斯一贯的作战风格,他们一般不会动太多脑子。尤其是,苏里埃尔作为被暗杀对象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如此弱小的目标不值得他们制定计策。
苏里埃尔听懂了希菲尔的弦外之音,说:“我知道了,你说我太弱。”
希菲尔表示:“确实。”
苏里埃尔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
“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不应该把重心放在如何解析石棺上。”苏里埃尔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只需要考虑如何把石棺从底座上拆下来,然后设计一条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