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辰低头,月光下,她漂亮的双瞳微微闪动,惊恐过后,却慢慢染上了肉眼可见的渴望。
傅斯辰黑曜石般的黑眸里仿佛闪过一丝笑意,“想要就直说,这一点我还是可以满足你。”
颜洛曼眼里闪过不解,还来不及发问,傅斯辰双唇覆盖,吞没了她的疑问,唇齿摩挲,指尖探入衣摆。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不过须臾,颜洛曼脑子有些迷糊,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甚至都忘了她来找他的初衷是什么。
好像她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事,她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好想把这个男人吞噬干净,放进身体里,霸道地让他只能是自己的。
傅斯辰本是想惩罚她动不动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触碰泥泞的瞬间,他含住她的双唇。
因为他知道门没关,而她会叫。
一阵无声的翻云覆雨后,颜洛曼微喘着钻进他怀里,贪恋地呼吸着他的味道。
她不想问这一次到底能代表什么,又或许就如上次在酒店时一样的说法,单纯的一夜情,各取所需而已。
傅斯辰低头,如往常一样,唇再次与她纠缠,未散去的情愫在交织的鼻息间情意渐浓,他又在为下一次准备。
她仰头与他交缠,双手攀上了他的后颈,她真的真的好喜欢他,如果他不是傅斯辰就好了。
咸咸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
傅斯辰松开了她,借着月光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他用拇指指腹为她抹去。
颜洛曼能感觉到他的温柔,他好像对她是特别的,可她又贪心的不想只要特别,她更想要他的全部。
傅斯辰没有再继续,收紧了怀抱,吻落在她额头。
“你别自己解决,我担心你。”她鼻音很浓,又强调了一次。
傅斯辰唇角微扬,正想出言嘲讽她还想要?却突然意识到他们俩好像没在一个频道上,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话题。
毕竟她的脑回路有时候很清奇。
傅斯辰没有表现出自己会错意的尴尬,没有应答。
她着急晃着他的脖颈:“你答应我!”
柔软在他胸口点火,他收紧了怀抱,阻止她的乱动。
傅斯辰依旧没答,重重的呼吸落在她发丝间。
颜洛曼把头埋在他颈窝,浓浓的鼻音喃喃着:“傅斯辰,坏人就该交给警察,你别自己解决,不管以后你会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我想看到你好好的,你别再脏了自己的手,好不好?”
傅斯辰神色一顿,忽而又扬起了唇角,抬起她的小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好。”
颜洛曼微闭着眼,睫毛处还有泪光闪动,她也扬起了嘴角,仿佛很开心。
傅斯辰的目光在月光的阴影下柔到能拧出水,可她没敢睁眼看他,所以她没看到。
傅斯辰轻吻在她眼角的泪滴上,收紧了怀抱,这怀抱紧到仿佛能把她陷入他体内。
颜洛曼却不觉得难受,她喜欢这样的拥抱力度,仿佛能将两人合二为一。
颜洛曼再次醒来时,傅斯辰已经出发了。
昨天他说他要去安宁莎老家时,她便猜到他可能是找到真正伤害安宁娣的凶手,她怕他会乱来,毕竟有过前车之鉴。
这么多年没去调查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梁诗洛,毕竟梁诗洛也救过他的命,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而现在知道不是梁诗洛做的,他自然要给安宁娣讨回一个公道。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安宁娣家里不主动去追究,警方自然会以自杀定案。
傅斯辰欠着梁诗洛的命,也没有去为安宁娣讨一个公道,所以一直觉得亏欠安宁娣一家人。
现在真相即将大白,他和梁诗洛也应该能和好了吧?
昨晚那次像是偷来的,颜洛曼竟有种做贼的感觉。
颜洛曼刚把傅子宁送进学校,安宁莎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颜洛曼身侧,她还未喘匀气,便死死拽住颜洛曼的手腕,不让颜洛曼离开。
不少家长都在,颜洛曼不好跟她起争执,这样会让傅子宁在学校丢脸。
待安宁莎呼吸平顺后,安宁莎才抬眼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质问:“你带走傅子宁就是为了让他上这种学校?”
颜洛曼声线平缓道:“我们上车说。”
安宁莎因为上一次在宴会上大吵大闹,被老太太训斥过,此刻也没有再在大庭广众下大吵大闹。
上了车,安宁莎就给傅老爷子打电话告状,说了颜洛曼让傅子宁上普通学校的事情。
傅老爷子最近又体会到了什么叫家宅不宁,眉心紧蹙,要不是傅子宁是傅斯辰的孩子,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