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执徐对得上他的名字。
经常执拗,是个犟种。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不疾不徐。
他当然猜得出黎鹿岑的意思。要该怎么说呢,黎鹿岑在他面前真的不怎么掩饰。那双眼睛几乎就在明说:
你这么问,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霍执徐笑了笑。
“我何德何能能得来你这么细致的照顾。”
除了她出于爱,没有别的解释。
可偏偏黎鹿岑眨了下眼睛。
“你可是救了我,积了太多德了。”
眼睛这么会说话,嘴却这么硬。
霍执徐无声看了黎鹿岑好一会,他浅浅叹了口气,压低放缓声音。
“光就这么一个事就值得你做这么多?还是无论以后做什么你都能归到这事上?”
黎鹿岑点头。
对于救命恩人做这些真的算不得什么。
霍执徐无奈地垂眸看着她。
“还需要陪床睡吗?”
黎鹿岑抿嘴浅笑。
“可你是救命恩人和未婚夫呀。”
小黎总说什么都得理在理讲得通逻辑。
霍执徐哼笑。
“黎鹿岑,你就嘴硬。”
“霍执徐,你的嘴也不软。”
都拿命护她了,都上赶着这么与她亲近暧昧了,还是非得要让她先承认喜欢。
男人喉结滚动了几下,他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又低又哑。
“你来咬口试试,看看能不能咬得动。”
话音一落,黎鹿岑怔住,愣愣地看着他,随即面上浮现浅红。
霍执徐到底是比黎鹿岑长了四岁,又常年在全世界各处跑,见得多听得多,人一开窍,那些储存在大脑角落里的记忆就转化成知识。
成年人之间的挑逗勾搭话语随口就能来。
而黎鹿岑呢,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男人?对她而言不过就是异性。她所有的关乎少女的情感都寄托在霍执徐身上了。
而现在,正是她少女心思所寄托的那个人在调戏她。
黎鹿岑:......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留下一句。
“我去厨房吩咐晚上的吃食。”
霍执徐看着女孩略显仓促的背影,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
黎鹿岑抽空去了一趟医院看望黎老爷子。
她照例坐在床边做做样子。
在黎老爷子又要念起他死去的原配夫人时,黎鹿岑开口。
“所以,你也想要杀死我吗?”
老爷子眼睛瞬间瞪大,眼珠子都快要突了出来。
“放肆!”
黎鹿岑并没有被老爷子给唬住,这位大家长的威严也就只在她小时候有点用。
但她只在老爷子脸上看到她提起黎家秘辛时的愤怒。
黎鹿岑不动声色地垂下眼,语气很平淡,像在聊别人的事情。
“前几天晚上我车子被一个货车给撞了。”
黎老爷子瞬间半直起身。
“什么?”
目光在黎鹿岑身上上下穿梭。
黎鹿岑笑。
“我一点事都没有。”
黎老爷子重新躺好。
黎鹿岑却又说。
“霍执徐护住了我,他受了很重的伤。”
黎老爷子放在被子上的手瞬间捏紧,眼里的愤怒不知因何而起。
“谁干的?”
黎鹿岑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抽了个纸巾擦了擦手。
“吃水果吗?”
黎老爷子吼。
“谁干的?”
黎鹿岑起身。
“不知道,还在查,霍夫人已经也飞了过来。我也很好奇,到底谁这么恨我,想要我这么快死。”
黎老爷子闭上眼睛,胸膛上下起伏,气息不稳。
“你先出去。”
黎鹿岑眉头一挑,告了别,出了门给保镖队长留了话。
“看看老爷子喊了谁过来。”
说完,立马就开始往回赶。
她在医院耽搁了这么会时间,也不知道霍执徐有没有好好吃饭。
可她一回到四合院,就见到霍执徐趟在屋前院子里的躺椅上。
黎鹿岑头都要炸了,感觉血液疯狂流动,血管都被撑开。
“不是说要卧床休息,不能乱动吗?!”
为什么霍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