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凤将切好的菜放入碟中,她看着楚轩志的眼神,柔声回应:“如果你所做的是自己真心想做的,又何须在意别人的回应呢?如果你觉得不值得,当然可以选择不做。但如果你认为它值得,就像我照顾你哥一样,我会一直做下去,即便他无法醒来,我也心满意足。”
楚轩志听到慕婉凤这千篇一律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四年来,他从未得到过她的正面回应,难道真的要这样一直下去吗?他决定换个话题,试图引起慕婉凤的注意:“我最近又找到了一位名医,据说他在毒药研究方面颇有造诣,或许能对哥哥的苏醒有帮助。”
“真的吗?那位名医什么时候过来?我需要提前做些准备。”慕婉凤果然对此表现出了兴趣,眼中闪烁着期待。
“那得看我有没有空了,”楚轩志转动着手中的戒指,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意,“我明天有事需要出门一趟,可能不太好安排。”
慕婉凤一听便明白了楚轩志的言下之意,她放下手中的菜刀,洗净双手,用毛巾擦干后,主动问道:“轩志,你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尽管说,我会尽力的。”
楚轩志轻轻地抚摸着慕婉凤的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婉凤,我想亲你一口。”在私下里,他只会称呼她的名字。
慕婉凤内心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楚轩志的小把戏,于是点了点头:“好。”
楚轩志正打算亲吻慕婉凤时,文茵带着孙子楚思衡走了进来。她怒视着儿子,不容分说地拉过他的胳膊,严厉地说道:“轩志,出来帮我带孙子,别在这里打扰你嫂子做菜!”
慕婉凤看着婆婆将小叔子拉走的一幕,只是笑了笑,继续熟练地忙碌于厨房之中。
文茵将儿子楚轩志拉入房内,关上门后,她严肃地对他说:“轩志,你必须停止这种毫无分寸的行为,你要清楚自己的界限!”
楚轩志佯装无辜,回应道:“娘,我没做什么呀,我只是帮嫂子做饭,这也有错吗?”
文茵直视他,语气坚定:“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婉凤是你的嫂子,你必须尊重你哥哥,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
楚轩志不想与母亲起争执,但仍试图辩解:“我也付出了很多。爹过世,天道会衰败,若不是我努力支撑,我们能有现在的安稳生活吗?如果我不尊重嫂子,我就不会只和她开这种小玩笑了。”
文茵笑着,却带着一丝严肃:“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还对婉凤抱有希望?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自从丈夫楚连业去世后,她与两个儿子及儿媳搬到星河镇,她变得开朗温柔,与孩子们的感情也越发深厚。每日,她最享受的时光是带孙子,而最担忧的则是小儿子楚轩志对大儿媳慕婉凤的态度,这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结,影响着家庭的和睦。
楚轩志坦诚面对母亲,没有隐瞒:“她人很好,我不想放弃。”
文茵轻叹一声:“你们父子三人都一个样,对待女人都是那么执着。不管对方是否愿意,是否已有婚配,你们都想要强行娶对方。婚姻是双方自愿的,你们这样一厢情愿,既伤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楚轩志反驳道:“娘,你想得太悲观了。感情是慢慢培养的,男人选择自己爱的女人结为夫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承认我爱婉凤,这有什么错?我为何要否认自己的真实情感?”他其实对母亲对父亲的态度颇有微词,更无法接受母亲曾给父亲下毒,导致父亲未能安享晚年。关于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他只想自己做主。
文茵叹道:“轩志,娘知道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但你必须考虑到你哥哥。总之,你得等到你哥哥醒来,至于你该如何与他沟通,我不会干涉。但你必须保证不会伤害婉凤。”由于丈夫的原因,她两个儿子在成长过程中,她并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关注和管教。然而,在她的心底里,她更加偏爱那个对她听话、孝顺的大儿子楚轩亿,而对于表面看似亲和客气,实则心思深沉复杂的小儿子楚轩志,她心中总是怀有一份忧惧。
楚轩志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看着紧张严肃的母亲,微笑着安慰她:“娘,您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希望哥哥能尽快醒来,我会好好与他商量婉凤的事。您老人家就好好带带孙子,享受晚年吧。”
文茵听到儿子仍直呼嫂子的名字婉凤,心中不禁为未来的可能风波感到担忧。
而楚轩志则毫不在意地向母亲道别,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离开了房间。
当两位故人久别重逢,千伏村和任昆泰坐在门前凳子上,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下,但随着交谈的深入,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小女孩小雪全然不知周围的气氛,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水煎包,一边好奇地偷看着爷爷和突然到来的叔叔交谈。
千伏村长叹一声,说道:“世事真是难以预料。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自责,当初若把计划内幕告诉你们,我给定风镇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