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君同陆文龙上了凤凰山,和李香童水火不容,又吵了起来。
陆文龙无奈之下只说都该去休息了。
山上众人也心领神会,帮忙灭火,这两个女子吵了多时,嘴上不分高下,又累又气。
众人见她们二人有所收敛,也就见好就收,大家都看得出来,李香童和韩秀君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这又是陆文龙的家事,也不好太过深说,便又好言宽慰了几句,各自散去了。
看着众人皆去,陆文龙叹气道:“你二人这般争吵,毫无规矩,日后我在寨中也难以服众啊!”
李香童看了看陆文龙,说道:“罢了,今次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便不与她计较了!”说道瞪了眼韩秀君,拂袖而去。
“诶呀!明明是你手短卑鄙,如今又装起清高,休走,且与本小姐说个明白!”韩秀君本就觉得自己吃了亏,想着出气,见李香童要走,顿时不依不饶。
陆文龙忙劝道:“秀君,天色已晚,大家都需要养足精神,你一路劳顿,也还好好休息一下。”
“哼!今日姑且放过她,此事绝不算完!”韩秀君还没消气。
此时,李香童已然离去,韩秀君也知道再争吵下去也是无趣,只好作罢。
有人给韩秀君安排了客房,也给随行的人安顿好了住处,韩秀君都没多看陆文龙一眼,便回房了。
陆文龙一个人被晾在大堂之上,挠头苦笑。他想如今还是把话与李、韩二女说清楚为好,便先去找李香童。
“当当当!”陆文龙敲了敲李香童的房门,“香儿……”
“啪!”屋内响起东西被砸碎的声响。
“你不必多说,瞧你在林中紧张她的样子,你还为了她当众骂我!看得出来,你疼她疼得紧啊!”
“我哪里曾骂你?只是问你讨解药时急了些。”陆文龙想到当时对李香童确有些过火,说话有些没底气。
“你休要狡辩,我知道你是韩家的乘龙快婿,如今韩家小姐找上门来,你自然欢喜的贴上去,却忘了对我的海誓山盟。”李香童怒道。
“我岂是那种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辈,你也是我陆家的人了,又管着山寨的内事,理应是个通事理的人,不好惹起事端。”陆文龙还是耐心的劝解着。
“我知道你与她的婚约,可你也应晓得他韩家是我大夏的仇人,我岂能同仇人共侍一夫?你快些轰她下山!”李香童对韩秀君的恨意,其实是西夏人对外族入侵者的民族仇恨的延续。
“秀君在我迷茫之时助我走出困境,我如今同你如此已是对她不住,怎可再赶走她?前日她飞鸽传书给我,报知军情,如今又亲来助我,我怎可那般待她?”陆文龙此时内心对韩秀君还是有愧意的。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留下她了?”李香童怒问道。
“待我问明秀君来意,再做定夺。”眼下陆文龙可是不敢直说。
“你说得好听,实则就是想留她在身边,是也不是?”李香童冰雪聪明,陆文龙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她。
陆文龙没有作声,韩秀君此次来找他,一定是带来了重要的消息,她又带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还有亲信家丁,很显然是要留下来的。虽然凤凰山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战场,韩秀君留下来会有危险,但陆文龙还是不希望她就这样走了。一来他的确很挂念韩秀君,另一方面,此时让她离开,也许路上远比山上凶险得多。
听陆文龙没有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李香童更加气愤,怒道:“哼!你既舍不得她,便把她留在山上,只是日后你休得踏进我房门半步。”说话间,又一个茶杯被她摔得粉碎。
陆文龙知道李香童的脾气,知道劝她不得,好在她并没有负气出走的意思,这多少令陆文龙安心了些,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去找韩秀君。
韩秀君的房门同样紧闭,任陆文龙怎么敲,就是不开门。陆文龙无奈,这两个女子都很爱他,为了他可以舍弃一切,可是无论是李香童,还是韩秀君都不是好脾气,如今这两个人势同水火,真的很难办。
李香童已经和陆文龙有了夫妻之实,而韩秀君也与他有夫妻之名,这两个人对陆文龙都很重要,他是多么希望她们能够好好相处,姐妹相待,可如今看来实在是太难了。
大战将至,自己却后院起火,这可如何是好?陆文龙毕竟是个少年郎,哪里会处理这般事?更何况他的这两位夫人又都是烈女子,难以调解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只听韩秀君在房里说道:“你去找你的美娇娘啊!休来烦我。”
“秀君,你把门打开,听我慢慢道来。”陆文龙想和韩秀君解释一番。
隔着门,韩秀君开口道:“我不曾招惹她,她却下药赚我,这口气我可是咽不下,你如何帮我?”
门外的陆文龙心说我怎么帮你,总不能也给她灌迷药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