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一起走,一旦被发现,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京城各处都在找寻我,她跟着我太危险。若我能平安出去,你再寻个适当的机会,把她带出去。”
不得不说,他几乎是考虑到各个方面,不管是否会发生的事,哪怕有一丁点的概率,他也会去设想后果,谋划着最万无一失的计策。
未雨绸缪,总不会出错的。
如果不能安全离开京城,那他宁可藏匿在京城中,也绝不冒险。
很快便迎来破晓时分,天际边泛着鱼肚白,他示意蔡存可以行动。
蔡存便走上前去,喊醒鲁头。
鲁头迷迷糊糊醒来,乍看到蔡存,惊了下,蔡存穿着一身黑,还裹着半张脸,不像是什么好人。他也没敢多问,老老实实准备驾车,按照计划,往紫咸门驾去。
见状,陆裕宣缓缓起身,确定周遭无人后,便离开此地,找到事先备好的马车,马车里还装了具发臭的尸体,是他让蔡存从乱葬岗找回来的,为的是要掩人耳目。
他是早已乔装打扮好,一切准备就绪,就跟在蔡存和鲁头的马车后面。
来到紫咸门时,天已微微放亮,早已有守卫在一一对出城的路人进行排查,左右两侧的墙门上,还贴着他的画像。
当要查到蔡存和鲁头所在的马车时,按照计划,鲁头要装作有异常的模样,频频看向画像,好引起守卫的注意。
当然,鲁头也的确也这样做了,也引起守卫的注意。
“车内何人,还不速速出来!”守卫厉声呵斥道!
马车内的蔡存心下咯噔,心想不好,等下守卫发现他不是陆裕宣,那势必会对后面的车辆严厉搜查的。
倒不如他故作神秘,故意引火自焚,兴许还能趁乱给陆裕宣谋一条出路!
守卫还在盘问着鲁头,“马车里坐的是谁?”
鲁头吓得哆哆嗦嗦,还不忘按照吩咐办事,指着画像说:“我,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像是画上的人。”实际上他连蔡存的脸都没看清。
守卫一听,立马让人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蔡存拿起长剑,没有任何犹豫,就跟这些守卫厮打起来,并有意把大量守卫引开!
趁此时机,陆裕宣立刻驾着马车过去,那余下的守卫闻到有巨臭,见着有尸体,嫌晦气,不耐烦地问了几句,挥手让他离开。
这是他人生中最心情激动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回头,想着前方的路坦荡,他陆裕宣总有翻身的一天!
直至出了京城很远一段距离,再看不到守卫和城门,他已是筋疲力尽,终于停下马车,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紧绷的神情也松懈下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蔡存恐怕凶多吉少,这是他仅剩不多的心腹。接下来的一切,他就要靠自己单打独斗了。
不过这于他而言,都是小事,他已经熬过最难的坎了。
“你们就给我等着吧!”得意过后,他眼中浮现满满的恨意,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自己受到过的屈辱伤害,一并报复回去!
与此同时,千春巷中。
在山君确定那户人家中闭门不出的女子,就是萧浅洛后,按照林未巧的吩咐,准备把萧浅洛带走。
莫九发现千春巷子附近时有人在盯梢的,目的也在萧浅洛,看着像是要保护萧浅洛的安危的,问山君:“我们真要动手?”
山君坚定地说:“动手,表姑吩咐的,这名女子对表姑她们很重要。”
“行,那入夜之后,我负责把人引开,你去动手。”
“成。”
等到天黑之后,山君带了好几个武夫前去,还很有礼貌地敲门。
里面的萧浅洛还以为是陆裕宣回来了,满怀欣喜地前去开门,当看到是山君等人后,瞬间变了脸色,戒备地要关上门。
山君及时拦下,“萧姑娘,还请随我们走一趟。”
萧浅洛顿时面色大变,惊恐着问:“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见一见萧姑娘。”
“是谁?”
“等去了就知道了。”
“倘若我不去呢?”
话音刚落,山君身后的几名武夫同时向前走了一步,气势逼人。
山君还是个讲究人,他是不想对一个弱女子动粗的,那也太欺负人了。他说:“萧姑娘以为能拒绝得了吗?”
萧浅洛说:“你们莫非还想强抢民女不成吗?就不怕我喊人来吗?”
“萧姑娘你可不是什么民女,我想,萧姑娘比我更怕有外人来吧?”
“你……”
萧浅洛浑身颤栗着,她第一眼,便感觉这些人来者不善,没想到竟然还知道她的身份。这伙人究竟是冲她来的,还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