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和我斗嘴,海丽也像以前那样,见到我走进店里,微笑着和我打招呼道:“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店里多了一个刘志新。几天不见,他土狗变洋狗,成了这家高档宠物会所的经理。
这是我和刘志新第一次同时出现在海丽店里,并同时坐在我熟悉的那张红木茶台旁喝茶。
海丽应该是在忙着,和我打过招呼后就让刘志新给我泡茶喝,她则是继续低下头盯着手机屏幕,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划拉着。
刘志新像主个人似的,热情且略带尴尬的接待着我这个有点熟悉的客人。
他用茶则从茶罐里取出茶叶放到盖碗里,感觉茶叶放多了,又端起盖碗,用茶则把盖碗里的茶叶扒拉回茶罐里一些。
茶叶放好了发现还没烧水,又赶紧给水壶接水,整个动作显得既笨拙又滑稽。
我也觉得有些尴尬,因为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刘志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另外,我和他也没什么可聊的。
茶台的一角上放着两张崭新的营业执照,我用眼睛的余光在上面瞟了一眼,上面的法人代表清清楚楚的写着刘志新的名字。
刘志新问我啥时候到深圳的,我说:“昨天晚上!”
他又问:“这个月咋过来的晚了?”
我说:“这个月时间长,要到下个月的七八号才回差。”
他说:“咋回去恁晚啊?”
我说:“不晚,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呢!”
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因为水太满的缘故,沸腾的开水从水壶里溢了出来,突突的朝外冒着。
刚显得气定神闲的刘志新又变得手忙脚乱了起来。他直接伸手去端水壶,就有滚开的开水溅到手上,他又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先把电茶炉关了!”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道。刘志新闻言,又连忙去关电茶炉。
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我没话找话的问他啥时候过来的,他一边端着茶壶往盖碗里倒水,一边说道:
“上个月月底,我到公司和苏总见了个面,然后就直接过来了。”
“过年还回去呗?”
我接着问道。
“不回去,媳妇和孩子都过来了,今年在这边过年。”
刘志新一边说着,把手里的水壶放到电茶炉上,然后就有模有样的拿着茶碗的盖子去刮茶水上的浮沫。
我实在是没话说了就看着他泡茶。
他把茶滤放到公道杯上,刚准备端起盖碗往里面倒茶水,又记起这些茶具还没洗过,于是就放下盖碗,搓搓手,端起水壶把里面剩下的开水一股脑的浇在上面。
我从茶洗里拿出三只茶碗放到茶台上,想让他用开水烫一下,结果水壶里没了开水,他就把水壶放回电茶炉上,又接满了水去烧开水。
趁着烧开水的空档,他端起公道杯,把里面的水倒在一字排开的三只茶碗上算是冲洗过了。
做完这些,他又端起盖碗把里面的茶水倒进公道杯,结果忘记了放茶滤,就有几片碎叶子漂在水面上。
海丽终于收起了手机,她端起公道杯把里面的茶水全部浇在三个茶碗上,然后娴熟的用夹子夹起一只茶碗轻轻逛荡了几下,再把里面的茶水倒在茶盘上。
水烧开了,刘志新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把开水冲进盖碗里。
这一次他没忘记放茶滤,只是,这一泡上好的铁观音已经被他泡成了茉莉花大碗茶,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海丽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就放下了茶碗,看着我问道:
“你是不是有个本家的叔叔叫林国栋,在部队上当领导?”
她怕我没听明白她的话,紧接着又补充道:“他儿子叫林树,在省厅工作。”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就变得警惕了起来。
关于国栋叔的事我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包括老韩和谢玉都没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了解的这么详细。
“嗯,你是咋知道的?”
我也放下了端在手里的茶碗,看着海丽问道。
我本来是想否认的,但想到她既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了,就算我否认了又没啥用。
更何况像国栋叔这样的领导,人家想打听他的家庭情况也不是啥难事。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另外我还想弄清楚,海丽是不是先知道了我和国栋叔的关系,然后才想让我做她师父的关门弟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听一个朋友的领导说的,前几天去广州参加朋友的婚礼,刚好和他单位的领导坐在一个桌子上,那个领导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