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霞光照射进大厅。
电梯的门开了。
裴河宴西装革履不疾不徐的走出来。
恰好和陆辙撞了个正着。
“阿宴。”
裴河宴薄唇微颤。
“能不能借一步谈谈?”陆辙态度尽量谦卑。
裴河宴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劳力士。
态度不远不近:“陆伯,我可能没时间。”
“下次吧。”他边说边往外走。
陆辙跟在后面追了几步。
眼睁睁的看到裴河宴上了车,逐渐绝望。
脑袋里也跟着产生了另一想法。
靠人不如靠己。
或许他可以试试用钱收买陆韵。
他生平最看重的便是地位和权势,再者就是钱。
抱着这个想法往回赶。
途中,意识到主动送上门就等同于承认了不说。
手头的资金全部被裴河宴的项目压住,只要拿出来个几百万千万显然不太可能。
回到家中满是怨气的坐在沙发前泡起了茶水。
下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饭香味四溢。
温岚闻到味道疯疯癫癫的跑出来了。
歪着脑袋盯着餐桌前的食物仔细瞧了瞧。
上手抓住虾仁和西芹一股脑的塞进嘴里咀嚼。
陪同在她身边的阿姨见状,赶忙制止,嘴里耐心的解释:“看我的,得用筷子。”
她有模有样的夹起一菜叶凑到她嘴边。
温岚张口咀嚼。
倏地,陆辙眼前一亮。
有温岚在手。
还怕不帮忙不成?
他打定主意向楼上走去。
下人解开身上的围裙:“爷,该吃晚餐了。”
陆辙无视了她的话语,直奔书房拨通温棠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手机响铃的声音在持续。
温棠接听了。
“喂,大伯。”
陆辙站在落地窗前,“阿棠,叫什么大伯,叫爸,爸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温棠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别过头来向浴室的方向看了眼。
依稀能听见一丝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她不动声色:“您说。”
陆辙唇齿轻启:“陆韵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嚷嚷着要告我,说是出车祸和我有关,这不,要是传出去了还不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所以爸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温棠挑起窗帘看向窗外的夜景。
远处灯光璀璨。
嘴里不疾不徐的回应:“身正不怕影子斜,配合调查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陆辙黑了脸。
眼中的煞气也跟着油然而生。
低声警告:“别忘了,你妈还在我这儿。”
温棠一激灵。
纤细的指尖因用力泛起了白色。
张口再想说话,对方挂断了电话,柳眉忧愁的皱成了一团。
她和温岚母女之间的关系虽然不算好。
还要帮她还赌债。
可说到底是给了她生命的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迫承受这无妄之灾。
温棠纠结不以。
身后传来开门的响声。
咔嚓——
温棠拉回思绪回眸看了眼。
裴河宴赤果果的上半身,下半身随意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出来了。
头发半湿,水滴沿着细碎的刘海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水珠一路下滑沿着肌肤流淌而下。
越过肌理分明的块状线条,消失在浴巾处的人鱼线。
最终被浴巾吸收。
她收回目光没再细看。
情绪不高的折回到了沙发前坐下。
裴河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靠近。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满着整个房间,温棠却无心沉迷于男色。
纠结的摆弄起了笔记本电脑处理起了文件。
“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要早点休息,怎么又忙活起来了。”裴河宴将白色的毛巾随意带到一旁。
身上特有的古檀香水味扑鼻而来。
温棠深呼吸,“陆辙刚才打电话过来了,应该是见你那边指望不上,所以把主意打到我这边来了。”
裴河宴略带老茧的大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