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戚璟衍似乎明白了什么。
“正是!如果她们愿意,她们不仅可以在那里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还能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比如缝制衣物。”
柳兰昭解释道。
戚璟衍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批准了!”
柳兰昭转而看向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切莫因一时的困境就轻易放弃生命。”
前世,那杯毒酒灼烧咽喉的剧痛,至今让她记忆犹新,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永不结束的炼狱。
重获新生的柳兰昭深刻体会到:没有任何事物能比活着更美好!
芳儿眼中含泪,跪倒在地上,感激涕零:“民妇感激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此生难忘!”
柳兰昭轻柔地将她扶起,随后迅速做出一系列安排,首先为这些女子进行了初步的健康检查,接着吩咐敛秋准备干净衣物,并带她们去清洗一番,给予她们最基本的尊重与关怀。
与此同时,御林军严阵以待,将张大善人以及他府上那些助纣为虐的仆从一一押解,直奔县衙。
县令杨富贵早知自己与张大善人一党难逃法网,此刻更是心惊胆战,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
张大善人的恶行最终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戚璟衍当庭宣布立即将其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杨富贵被革职查办,发配至边疆,其余助纣为虐的仆从也无一逃脱法律的严惩。
戚璟衍这一系列雷霆手段,深得民心,赢得百姓的交口称赞。
而张大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微臣乃是太后娘娘的远亲,更是陛下的表舅,陛下怎能狠心下此杀手?”
然而,他的话淹没在正义的洪流之中,再也激不起丝毫涟漪。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切罪恶终将被清算,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戚璟衍面容冷峻,犹如冬日里不化的坚冰,双眼中怒火宛如被夏日烈阳点燃的野草,肆意燃烧,“朕就是要办你这样的人!大川国的土壤不容许蛀虫的侵蚀与盘踞!”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千钧之重,掷地有声,震撼人心。
张大善人,这个昔日里风光无限的人物,此刻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量,绝望地瘫软在地,眼神空洞无神,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烛火,只剩下最后一丝摇曳的光芒。
即使在他被清芊与御林军首领强拖出去的那一刻,口中仍旧咒骂连连,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却只是显得他更加狼狈不堪。
戚璟衍见状,神情更显冷酷,声音如寒风过境,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自今日起,若有人含冤受屈,皆可直接前往皇后殿下所设的‘同仁堂’,诉说不公!”
此言一出,如晨曦穿透薄雾,带来一线光明。
柳兰昭站在一侧,目光柔和而深邃,望着这位既威严又俊逸的君王,又望向那些跪拜感激的百姓,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春天里初绽的花蕾,温暖而充满希望。
回宫未久,便有余嬷嬷前来通报求见。
“我即刻便归,你且先去休息。”
柳兰昭轻声道,言语中满是关怀。
得到许可后,余嬷嬷躬身退出,而戚璟衍则踏进了碧霄宫的门槛。
太后正跪坐在朴素的蒲团之上,双眼微闭,双手轻敲着木鱼,那份专注仿佛已超脱尘世。
他不急不躁,于一旁静默地打坐等待,然而,那注视着太后的眼神深处,却是掩藏不住的讥讽与冷意。
这位内心满是阴暗与冷漠的妇人,竟然在菩萨面前虔诚跪拜,这场景对他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讽刺与悲哀。
良久,木鱼的敲击声渐息,太后缓缓睁开了眼帘。
“陛下,您是否觉得近来您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呢?”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戚璟衍手指轻轻把玩着玉扳指,目光如千年寒冰,冷冽异常,“太后,为百姓拔除奸佞,铲除恶霸,何错之有?”
他反问道。
太后心中怒火腾起,仿佛沸水翻滚,“你若真要惩治人,尽管去做,何必处处拿哀家做文章?”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慨。
戚璟衍面对质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太后,这些年,您的那位远房亲戚打着您的旗号,与地方官吏沆瀣一气,欺凌乡里,我惩治他,有何不当之处?”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你——”太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头上的首饰随着急促的呼吸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戚璟衍面不改色,眼神冷厉,“太后,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所以,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我!若您能安分守己,真心向佛,我自然会恪守孝道。但若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