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公民,我觉得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上天和我开玩笑,我只是看到一道雷劈过,就把我从原本温暖舒适的房间劈到一个炮灰的身上。
“太爷爷我只是小时候以为你那个坟头是舞台在那跳舞而已,你怎么把我劈成一个炮灰啊!”
我这个时候已经抢了男女主的机缘,现在我离死不远了。
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死,那只大公鸡凭什么追我。
“吾命休矣!”我心里这么尖叫着,但是我依靠这具还不习惯的身体硬生生跑了几十里的路,然后遇到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段思纤,这个伟大的女人,这个世界的革命者,也是最后的神明。
一开始我只是想在她那里学点防身技巧,我觉得自己是怕死的,尽管我曾经经历过直面别人死亡的情况,但是那并不能带给我勇气,而是带给我梦魇。
好在,段思纤帮助了我,不仅帮我摆脱了当炮灰的命,还给我带来了我从未想过的机缘。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大腿我要死死抱住。
我这个刚刚步入高等学府的愚蠢大学生,还在天真地想着自己能够像那些抱大腿的小说一样抱着大腿活下去。
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不是我操纵角色去击杀怪物,而是自己真正地去动手杀戮。
在幻觉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变得那么无畏,也许是我心里对那些先烈的崇敬让我在面对幻觉中的灾难的时候,能够变得那么不理智吧。
又或许,我是在救那个曾经救不了人的自己。
至少这一次,我有了力量,可以救人了。
与此同时,在这次的秘境里,我不仅仅认识了段思纤,还认识了李若火和巫劣。
李若火感觉比我的妹妹内向很多,但是她比我想象的要勇敢,不过我是不舍得她冲在最前面的,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没做好一个哥哥的责任。
巫劣让我的注意力很难从他脸上移开,他作为毒师却很好说话,偶尔嘴毒也让我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甚至可以当嘴替。
而且他虽然肉体年龄比我这个肉体的年龄要小,但心理年龄肯定比我大十几岁,是个可以教我很多事情的长辈。
当然整个事件里最尴尬的还是把巫劣认成女人,不过谁叫他长得太好看了,多看几眼都觉得是在洗眼睛,咳咳。
之后我们又开始一起行动,我又一次遇到人生的转折点。
杀人这件事,说不上很兴奋。同类的死亡带来的不是快感,而是危机感。
我相信我们的祖先能够活下来,是因为看到前面的人死了,产生的恐惧让祖先掉头就跑并因此存活。
所以杀人的时候我感觉对方生命的脉搏亲自在我手上流走,那一刻我感觉我在杀我自己。
当我杀了人,其他人也可以杀我,这种危机感让我恍惚。
但是遍体鳞伤的巫劣陪着我经历了这件事。
“我们是共犯。”我说道。
麦穗村给我的回忆是支撑我一直走下去的动力,我小时候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够当一个英雄,救很多人,然后得到夸赞。
曾经在现实世界的我不得不变得冷血,因为各种信息和新闻都在告诉我,伸出援手可能会带来灾祸。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
杜晶平时没什么,但我总觉得她心里有很多想法,而且很隐晦。不过她一直以来都好好的,而且为雍州做了不少事情,作为队友还是能信任的。
之后九州大比的时候施锐直接表白,把我吓了一跳。
我是没见过哪个男人表白的时候把给我生个娃这种事挂嘴上的,这可能是妖族的爱情吧。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看着段思纤的背影不止一次地想,尽管我还没找到回家的方法,但至少在找到之前就跟着他们一起冒险也不错。
结果我发现,强大如段思纤,也无法逃避配角的宿命。
她死了。
我那时候本可以拉住她,可是我没有。
大家都在自责,我把目光看向了害死她的宗门。
我并没有立刻去复仇,我清楚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巫劣的渗透政策比我的想法要好很多。我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无处发泄。
我发现自己自从杀人以后,我解决问题的方法里多了这种选择,在我觉得烦躁的时候我会下意识地想着杀了说不定就好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我跟着他开始当雇修,学着他如何交流,如何打通人脉。
然而在我们做任务的时候,那个魔族却趁虚而入。
他似乎读懂了我内心的忧虑,把我从无我状态中扯出最隐晦的黑暗并把它放大。
我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一切,所以我选择了杀戮,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