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你就不怕被人看见?”陈东坏笑着转过身,脸色顿时一僵。
“怎么是你?”陈东愕然道。
“公公以为是谁?”李玉环凝神问道。
皇后,贵妃,温轩……他都想了一遍,却唯独没想到李玉环。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我以为是温太医。”
“温太医给你熬药去了。”李玉环道,“我见没人伺候,就过来服侍公公。”
陈东“哎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娘娘这可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一个不入眼的奴才,哪能让娘娘服侍?”
“玉环能入宫,多亏了公公,今后还要仰仗公公。”李玉环红着脸,眼带秋波的盯着陈东。
陈东心中一动,握住了李玉环的手,轻笑着问道:“娘娘这么说,是想通了?”
“公公先前说的,玉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大合适。”李玉环没挣开陈东的手,只能任由他握着,“家父认识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可以任由公公处置。”
陈东一把勾住李玉环的脖子,额头贴在她如玉的额头上,低声笑道:“可我只想要你。”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李玉环脸上,让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公公,你别这样,温太医随时会回来。”李玉环急声说道。她挣扎着推开陈东,红着脸看着对方。
陈东轻笑道:“温太医。”
李玉环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处,冷不防,陈东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陈东笑道:“娘娘,我可是给你盖章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李玉环又羞又气,却拿陈东无可奈何,她气愤的跺了跺脚,快步冲了出去,险些撞到正准备进来的温城。
温城疑惑的看向陈东。
陈东随口道:“李昭仪忘了拿东西。”
温城把药放在陈东床边的柜子上,沉着脸问道:“温轩现在如何了?”
“很好。”陈东言简意赅道。他心里有些发虚,怕说多错多,万一漏了底,谁都兜不住。
温城面对陈东时,脸色也有些复杂。女儿找到归宿,他本该高兴的,可对方竟是个太监,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两人一站一躺,气氛既安静,又古怪。
陈东端起碗,一饮而尽,“温太医有事就去忙吧,我不用人照顾。”
温城面无表情道:“你的伤口已经包扎了,拿了药回去静养吧。”
陈东没想到被下逐客令,只能应了一声“好”,穿上衣服准备走。
可他准备走的时候,却看见温城拿了一个木盒出来。
“交给温轩。”温城道。
陈东眉头一挑,“什么东西?”
温城道:“一种药。”
陈东低头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他点了点头,把木盒收入怀里。
科举结果,他已经听温城讲了,也没兴趣再去现场凑热闹。
倒是李玉环提前回宫,又来太医院找他,态度值得玩味。
送东西不着急,和娘娘做游戏,才是乐趣多。
怀揣着木盒,陈东前往李玉环的寝宫。
途中经过典籍室,却看到那扫地老者,正悠哉悠哉的晒太阳。
陈东从扫地老者身边经过时,对方慢悠悠来了一句,“既然受伤,就该静养,别在后宫乱来。”
陈东笑眯眯的说道:“我一个太监,能乱来什么?”
扫地老者瞥了陈东一眼,“你是不是太监,自己不清楚吗?”
陈东脸色微微一变,“你是什么人?”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扫地老者打了个哈欠,“赶紧走吧,别打扰老夫睡觉。”
“记得把你身上的散魂丹赶紧扔掉,隔着老远就有一股子骚味。”
“什么散魂丹?”陈东惊道。
那扫地老者双目紧闭,发出了微微鼾声,显然是不想理会陈东了。
陈东脸色一沉。
如果说他身上有东西,那就只有温城塞给他的木盒。
“难道,是那盒子里的东西?”陈东心中暗道。
这一下,他没了和李玉环调笑的心思,转身就往宫外走。
暮色四合,宫外坊市已经亮起灯笼。
新科状元钱亮骑马游街,引来百姓围观状元郎的风采。
陈东前往医馆的时候,就看到百姓像是追星一样,追逐着钱亮,大声呐喊。
而钱亮曾经住过的酒楼,更是换上了招牌——状元楼。
陈东飒然一笑,转头进了医馆。
温轩正在医馆坐诊,给一个婆婆看病。
见到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