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心她们都是从斗兽场无尽的拼杀中活下来的,对危险的气息十分敏锐,一看她这架势,互相对视了一眼,立马夺门而逃。
没办法,谁让这是主人的师姐,他们又不能真对她动手。
这个时候不跑难道还留下来让她打吗?
瞧她那样子,也不像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啊。
几只跑的飞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千玳虽然不疾不徐的走着,看着像是只迈了几步,却也是瞬间便来到了街道上。
暗夜之下,就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不过看到他们是冲着雷云聚集的地方跑的,她立马掉了头。
有天雷啊,那改天再杀吧。
“废物,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拯救的人?”
街道上那些疯狂厮杀的百姓在她眼中就像是个笑话一般,“对同族尚且能下此死手,你还说他们罪不至死?”
阮雨柔现在很虚弱,已经完全被她挤压到了识海的角落,但只要千玳允许,她还是可以通过她的眼睛看到外界的一切。
“噬灵虫占据了他们的意识,你不会看不出来。”
“呵呵……”
千玳讽刺的勾起唇角,“我们黑暗之花的毒只会放大他们心中的恶,可不会把一个原本善良的人变为恶人,这点要我教你吗?”
有不长眼的百姓将刀口对准了她,千玳只是轻轻挥动长镰,那些人便直接变成了一道道尸体。
“你看,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却想置我于死地,这就是你口中的善?”
“那么你告诉我,到底何为善,何为恶?”
自她们诞生之日起,圣主便道:“圣洁之花不应与邪恶共生,若要成神,需得先抹杀另一半。”
所谓的另一半,自然是她们这些黑暗之花。
因为即便她们杀死了光明之花,成功抢占了身体的掌控权,也会被族中其他人杀死。
圣光并蒂莲一族,最终能活下来的始终只有光明之花。
只因……祖上传言,只有圣洁的光明之花能成功飞升,她们这些象征邪恶的黑暗之花只是她们的污点,所有族人在成人礼之前,必须要做的就是先杀掉自己的伴生花。
“若杀人便是邪恶,那你救这些坏人,让更多人因他们而死,便是善了吗?”
“我只知他们目前是受人控制,而我需要做的便是解除缚于他们身上的枷锁。”
阮雨柔一字一句道:“是非对错,待下了黄泉自有冥王与他们清算,哪怕是我也一样,我只需要做我认为对的事,坚持自己的道,若我做得不对,待死后自会跟那些人一样在冥界服刑赎罪,这无须辩驳。”
“死鸭子嘴硬。”
“我知你心中不平,可我不也一直在找共生之法了吗?”
哪怕所有族人都说她该杀,可她始终认为,只要千玳没有作恶,那就没人可以站出来审判她。
任何人都不能因为别人未来有可能会成为坏人,便直接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机会。
否则,自己和那些滥杀无辜的魔鬼有什么两样?
“若你所谓的共生之法便是让我一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永远躲藏在你的识海中过活,那我还真不稀罕。”
千玳语气不屑,“这个世界就该是强者为尊,凭什么我要被你这个废物一直压制?”
明明她样样都比阮雨柔强,论实力,这个废物根本比不上她一根手指。
可就因为她是光系,而她是暗系,便天生被压制。
千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周围充斥着血腥的空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只有成为至强者,才能制定规则,总有一天我要踏平医仙谷,让那群伪善的人俯首称臣,奉我为尊!”
“可你若是只知杀戮,造下业障,将来连雷劫都渡不过去。”
她们一族,本就是上苍所不容的,每次雷劫都是九死一生。
虽然太虚宗有禁咒,短时间内她们或许不会再突破了,可万一……将来这禁咒解了呢?
千玳却是完全不在乎,她只知道这些人吃了她的同族,那就该杀。
“阮雨柔,三天一次药,全城这有多少人啊,你说他们哪来那么多的黑暗之花炼药?”
一句话,瞬间将阮雨柔给问沉默了。
“哈哈哈,说不出话了是吧?其实你心里明白,不然为何你宁愿自损本体拿花瓣炼药,也不回去求她们给你花粉?制作解药,明明只需要有花粉就够了,难道你是喜欢自残吗?”
千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很快就被她狠狠地擦掉,还暗骂一声:“你别躲在我体内哭,烦死了。”
阮雨柔:“……”
明明就是你自己在哭,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