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这看了都得长针眼了。”莫惊春用着最平淡的语气点评上了。
江初月往树杈上歪了歪,给莫惊春让出更多位置和空间,“萧立现在怕是只顾得上这档子事儿了,不若……”
话未尽,莫惊春已然明白江初月的意思,将望远镜往江初月手里一塞,脚下轻点,悄无声息直接飞到了何寡妇家院里的一个枣树上,郁郁葱葱的枝丫将莫惊春笼罩其中,更因着天暗,瞧不出什么异样。
江初月一边留意着莫惊春那边的动向,一边小心查看周围情况,在附近转了一圈,确定并无其他人存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立再厉害又如何,一只落了单的孤狼,就算利爪再厉害,也不足为惧。
待莫惊春回来后,留意到莫惊春脸色不好的江初月,还没开口,就见莫惊春沉着脸,“回去再说。”
江初月连忙跟上莫惊春的脚步,回了房中,仍不放心,将门窗紧闭,这才问道。
“可是发现了什么?”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人后腰处有一个文身。”莫惊春的声音有些冷。
“这个文身……”江初月已然听出不对劲了。
“这个文身是鹰眼卫才会有的。”莫惊春看向江初月的眼神之中满是冷意。
鹰眼卫,是开朝皇帝设立用以处理一些暗处的事情,也会监察约束朝臣,后来慢慢的不被皇帝看重,不现于外,便也渐渐没多少人知道鹰眼卫的存在了。
可现在,一个鹰眼卫的人突然出现,莫惊春不得不怀疑,他恐怕另有目的,只是到底是为图什么,尚不清楚。
听莫惊春说起鹰眼卫的过往,江初月也不免心惊,她分明记得,书中从未出现过鹰眼卫,是因为她更改了剧情,产生了蝴蝶效应吗?
只是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现在的他们一时也还是看不明白。
“鹰眼卫的主子是当今圣上?”江初月问道。
莫惊春自回来后便一直沉着脸,“谁又知道呢?咱们如今的圣上才不过七八岁,能管的上什么事儿啊?”
言外之意,鹰眼卫背后的主子也尚不明朗。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会汇报阁主,交由阁主来定夺此事到底应该怎么办。”事情涉及朝堂,就不是他们能随意插手动作的了。
江初月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这是自然,若是能有消息。”
“放心,有消息后我会及时传信于你的。”莫惊春抢过话头,“这两日我恐是不能再来了,你一人当心些,别被人算计了去。”
会有谁算计,莫惊春和江初月都心知肚明。
送走莫惊春后,接下来的几日,江初月都借口身子不适,懒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是有谁想找她,也都被张婶给推了出去。
日子看似平静,江初月的心反而不安定了起来,江初月思来想去,觉得一味躲着还是不成,翻身起床,准备去寻张婶的时候。
“叩叩叩——”有人扣响了窗。
江初月起身小心防备时,听到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声音,“是我。”
开窗放萧亦灏进来后,确定没人跟上来,江初月合上窗,“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听说了鹰眼卫的事情,所以赶忙回来了。”萧亦灏满身的疲惫藏都藏不住了。
“你这么着急回来,可是查出了什么问题?”江初月一直困在家中,不知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更因为萧立本也是隐身在暗处,就更是不知这两日是否发生其他什么事儿了。
“萧立出去了。”萧亦灏扶着江初月坐了下来。
“出去?去了哪里?”江初月顺着萧亦灏的动作坐了下来,许是因为萧亦灏回来了,江初月的心也算是定了些。
“昨夜匆匆出了湾山村,往县上去了,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事关朝堂,刘老他们也不会不管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萧亦灏坐了下来,很是顺手的为江初月倒了一杯茶,推到江初月的面前。
“我见过萧立了,与二叔并无什么不同,无论是身形还是模样,都瞧不出有什么问题。”
顿了一下。
“但还是觉得和之前的二叔不一样了?”
“是。”萧亦灏点头,“从前二叔待二婶是极好的,哪怕知道当年二婶和我爹的事情,但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二婶红过脸,可那次回来之后,人的确是变了。”
萧亦灏怀疑的也正是江初月觉得奇怪之处,沉思片刻,江初月问道。
“若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你觉得谁能最快发现?”
“何花。”萧亦灏知道江初月的意思,但从何花目前和萧立仍有联系,甚至何花还帮忙隐瞒了萧立还活着的事情,甚至还借口孩子病了,想算计江初月。
这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