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败

    晏新安在即将沉睡过去的前一刻,意识穿越了层层迷雾,来到了小均界。

    不知怎的,此次踏入小均界,晏新安心底莫名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地方似乎有些地方变得不同往常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师父!”晏新安试着呼唤了一声。

    “呵呵呵,在呢!”

    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随即响起,在这略显空灵的小均界中回荡着。而这次,晏新安竟惊奇地发觉自己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厚土所在的具体方位了,不再像先前那般,厚土的存在总是显得那么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还没等晏新安来得及开口询问缘由,厚土却先一步带着几分诧异的口吻说道:“你这是突破了?”

    “嘿嘿,师父,是龙虎锻体丹的功劳呀,那玩意儿可真好用。”晏新安挠着头,一脸傻乐地说道,眼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吃了不少苦吧。”

    晏新安忽觉脸颊上仿佛有轻柔的触感,仿佛有人在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动作很轻很柔,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还好啦,还好啦!”晏新安赶忙应道,心中却因这从未有过的亲昵举动而微微一暖。

    “也好也好,将来……”厚土像是要叮嘱些什么,可声音却变得越发缥缈起来,仿若从遥远的云端传来,晏新安努力竖起耳朵,却怎么也听不清后面的话语。

    正待他想要问个清楚明白之时,厚土却又似恢复了往常那副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你个臭小子,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这次又出什么事儿啦?”

    晏新安倒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他本就这性子,周围的人对此也都心知肚明。当下,他便将有关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

    谁知厚土听完这件事后,只是微微沉吟了片刻,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事儿啊,现在可不好说呢。他确实很强,但你也不差呀,可别妄自菲薄咯。”

    晏新安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看低自己的人,他之所以提及泪,不过是对泪的来历感到十分好奇罢了。

    “不可说,不可说!”

    见厚土不愿多谈此事,晏新安也很识趣,便不再强求。反倒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让他内心有些纠结的事儿。

    “师父,我……我杀人了,而且是亲手杀的。我只记得第一个人,我直接捏碎了他的脑袋,可后面杀的人,我都没啥印象了!”晏新安的声音很平静。

    “修行路上,又有谁能不经历杀戮之事呢。”

    “可我杀那个人的时候,心里居然没啥触动,感觉杀人和杀鸡也没啥区别似的。”

    “好事儿……”

    ……

    “师父,我感觉我一会儿可能还要杀很多人,非常多,说不定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晏新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均界中显得格外清晰,话语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凝重与无奈。

    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一道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声音中仿佛带着无尽的霸气,在空中悠悠飘扬。

    杀一是为罪,

    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

    即为雄中雄。

    晏新安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可渐渐地,那笑容变得越发畅快、爽朗起来,笑声在小均界中不断回荡着,仿佛要将这一方空间都染上他此刻的情绪。

    ……

    方知微将那只小老虎轻轻抱在怀中,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小老虎背上如绸缎般光滑柔软的皮毛,目光则静静地落在场中的沈无忧两人身上,又看了看此刻正沉睡的晏新安,脸上不禁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他们四个人能在一起的时候更让她感到安心的了,哪怕此刻对面是千军万马,她也觉得没什么好惧怕的。

    他们四个呀,按晏新安的话来说,都或多或少有点“不正常”,而方知微是其中最严重的那个了。

    小老虎却浑身的毛发都惊乍起来,它心里暗暗想着:这后背上的女人好恐怖啊,怎么像个上古巨凶!

    ……

    直至那十支箭矢全部被射完,郑西觉却依旧连衣角都未曾沾上哪怕一点泥土,仿佛那些威力惊人的箭矢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后禁缓缓收起那把碧玉弓,身形一闪,轻轻落到郑西觉的身前,眼中透着几分好奇与疑惑,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手段?”

    郑西觉只是微微一笑,神色略显神秘地说道:“你可以理解为,奇门道术!”

    “奇门道术?”后禁不禁微微一愣,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郑西觉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打算,毕竟就算他解释了,后禁估计也很难听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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