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光她们就这么被季墨与影一护着,五百多号人化整为零,远远远近近的护卫左右,一路往岳州城的方向而去。
路上所见所闻剧都是惨况,好在是这样的情况在抵达岳州城附近的时候好了一些。
岳州郡属带领手下各级官员兢兢业业,为尽量保住百姓民生,一方安宁,他们早早在岳州城四方城门外设立了收容点,搭建好了粥棚。
流民百姓一到此,有能力交每人十文进城费,且携带户籍鱼符路引者可随意进城,若是户籍等这些丢失,且没有进城资费之人,他们也可逗留城外,官府衙门并不驱赶,不仅不赶,大家每人每日都可到粥棚领一碗薄粥续命,若薄粥不足以糊口,流民到城外衙门设立的点登记过后,可以被安排到岳州附近城镇安顿,可入户发地以及半月口粮,虽然是杂粮椒豆,不甚好,却也能续命。
可以说,越州上下官员做的极好。
李瑶光他们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心中不由触动,深感安慰,觉得这越州郡守的确如季墨所说一样,人很不错,是个好官。
只是再好,望着城外密密匝匝的难民营,着实不是落脚的好地方,季墨也不愿意让李瑶光在此吃苦,且他们要过洞庭,入大江,要么从城外这看一眼望不到头的难民中穿行而过,危险倍增,要么就干脆入城穿城而过,至城北渡口坐船去。
想到他们连日来的风餐露宿,正是需要休整的时候,自然最佳是选择先入城。
待大家修整好了,再做打算。
季墨这么一说,李瑶光自然是没意见,都听爹哥的,影一他们犹豫了一下,为保安全,修养好才能更有精力的保护好李瑶光一行,便也没有反对。
唯独爱操心的于媚雪还是担忧,“墨哥,光儿,城中虽好,可我们的通缉海捕令却还没撤,进城我看了是需要户籍路引的,我们的根本没法拿出来,这城如何进?便是上次墨哥使用的户籍没暴露还能用,眼下还有影一他们呢,进城怕是难……”
这个问题季墨早就想到了,忙安慰道:“婶娘,这个您无需担忧,岳州城内如今还有开业中的七济堂,一会儿用七济堂令牌,以七济堂送药商队的名义,我们可分人分批入内,您放心,必不会有事。”
如此紧紧牵着瑶瑶手的于媚雪也安下心来,再不做声,只听季墨安排。
就这么的,一行人按照季墨的法子,分批伪装,分了好几批化整为零进城,李瑶光他们自然是第一批。
进入城中后,李瑶光他们就被季墨安顿在了七季堂的地盘里。
他们人员众多,这回本是不想给爹哥再添麻烦,可没法子,如今南地多百姓大多都往岳州城涌,岳州城内早已不堪重负,无论是酒楼饭馆,客栈大车店等等,俱都早已客满,他们这么多人,一时半会找的急,还真是住不下。
包括影一带来的五百人,都不得已都分成了几批,除了留下二十来厉害人手随李瑶光他们入住七季堂外,剩下的人则是分为了三四批,分别住在了七季堂左近,七济堂旗下租住的院落,这才勉强把人安顿好了,一应吃喝住行都由季墨安排。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饶是影一暗地里对季墨很是防备忌惮,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季墨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很多事影一也越发愿意尊重季墨的意见。
他们本来只打算在岳州城中修养个三五日,才买好干粮等一用物资就出发的,却不曾想,这世道变的快的呀,让他们根本猝不及防。
就在他们安顿好的次日,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声势浩大的自东边而来,随着他们的到来,岳州城外流民百姓遭到无情驱赶,岳州城门洞开,岳州城上下官员齐聚城外迎接。
这么大的动静,人们就好奇啊,季墨李瑶光得到消息赶来一看,好家伙,难怪得如此阵仗,看那全套的銮驾仪帐便知,这竟是昏君队伍,除却随行官员后宫一应伺候人马外,另有约莫两万人护送。
城内城外所有百姓们可怜兮兮的眼巴巴看着,狼狈的昏君一行匆匆入内,被驱赶的城外流民眼中有怨有恨……
而暗地里看了这一遭的李瑶光也跟着恍然。
难怪的当日山中小镇左近会出现军队,感情那便是昏君的人马,就是不知是先遣队呢,还是护送转移注意力的诱饵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随着昏君一行入住岳州城后,岳州城的情况急转直下。
起先是每日供给流民续命的薄粥停了,根本不管城外百姓死活,昏君以他的几万人马要吃喝的理由,以皇命强行征调岳州城本就不丰的钱粮税银,彻底夺权,接管岳州城的一切,包括城防。
再而后,岳州城彻底封城了,百姓再不得进出,不仅如此,城中每日还会出来凶神恶煞的官兵,手持利刃,无情驱赶城外流民,不准许他们聚集城外,只为以防再生民乱,昏君卧榻不容人酣睡。
紧接着李瑶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