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菡捂着嘴,偷偷得笑。
惹得萧玲琅直起身,晃着脑袋打趣道:“这几年,你们性子都活泼不少。”
“娘娘这是揄挪奴呢。”
青菡将温好的牛奶端过来,萧玲琅微微皱鼻,伸手将碗拂开。
青菡也没像拓跋晋那样非逼着她喝下去,将碗搁置在一旁,嘴里念叨着:“小殿下得长生天厚爱,精力充沛,娘娘身子还虚静养,殿下喜爱娘娘,在宫里,娘娘怕是少有闲时。”
萧玲琅眼波微动,想起奶团子平时下学带着萧小满来找她玩的场景,捏捏虎口。
这父女俩,不愧是亲父女,折腾了人都是有一套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昭昭更好应付些。
好哄,就是身体会累。
……拓跋晋身心俱疲。
“狼主快要回来了,娘娘还是将这碗牛乳喝下去,要不然狼主又要说您不爱惜自己了。”
将针线收拾好,青菡卡着时间,在拓跋晋要下朝时,将牛乳从保温的罐子里重端了出来。
萧玲琅看着外面的天色,是要到拓跋晋回来的时候了,她从书案前绕出来,接过青菡手中的牛乳,二话不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青菡把干净的帕子递过来。
萧玲琅在拓跋晋进门时刚好把嘴边的沾的牛乳给擦掉,然后把帕子塞给青菡,笑眯眯的迎过去。
“狼主回来啦。”
翘起脚,在他低头配合下碰了碰他唇边。
这狂放的举动,还是他定下规矩。
拓跋晋舔着唇,还是尝到了些许味道,落在小姑娘后腰的手,直接上了惩戒,拍了拍她的屁股,哼笑挑眉,“应付孤。”
“妾可没有。”萧玲琅偏头否认,她已经喝了,“狼主只说让妾饮一碗牛乳,可没规定是什么时候,现在也没到晌午嘛。”
“是没到晌午,也就在搁半个时辰就能用午膳了。”拓跋晋拉过萧玲琅,坐在小姑娘平日倚靠的美人榻上,将人按在自己腿上,黑眸里墨色翻涌。
倒不是对她的不悦,萧玲琅莞尔而笑,杏眸里讨好少了些。
她往前倾着身,双手按在拓跋晋的胸前,装模作样给他揉着肩。
然后,那人不知好歹,拍了她的手,还义正言辞的让她坐好。
不知好歹,萧玲琅唇边溢出个哼声,双手撑在身侧悄摸地翻了个白眼。
指定是朝堂有人说他不爱听的话了,她现在多少能琢磨出来他的情绪。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萧玲琅视线在拓跋晋身上环了一圈,捏着裙摆从美人榻上下来,给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
“狼主。”
拓跋晋面上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手撑住脑袋,微微垂头,就着小姑娘的动作,将一杯温酒饮下肚。
“南梁发兵讨伐孤,月儿怎么看?”
萧玲琅想宽慰他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地,甚至往下坠了坠,结结巴巴的问:“要……要打仗吗?”
“这不是孤要不要的事。”拓跋晋躺回去,视线还是一直落在面色有些僵硬的萧玲琅身上。
他轻挑一侧眉,双腿悠闲的交叠在一起,压着声线提醒着蹲在榻侧的人,“月儿记得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萧玲琅注视他,含着唇瓣,点头。
“妾是狼主的妻子。”
“那月儿与孤说说,月儿怎么看这桩事。”拓跋晋视线也是半分不让。
萧玲琅捏紧了手,一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政客谋权,无辜的是百姓。
“后宫不能干政,妾也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妾只知南梁是妾的母国,漠北是妾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