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该死后,乞颜部族的很多人都投奔到了泰赤乌部族去。
泰赤乌部的人,靠着收罗乞颜部,力量得到了壮大。
他们却一直很不安,在草原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的也速该有多强大。
尽管诃额伦在安葬了也速该之后,就离开了乞颜部,她比谁都清楚,当年也速该欠下的债,会降落到他的孩子们身上。
泰赤乌部的人,一直都在寻找诃额伦和铁木真兄弟的下落,诃额伦成天带着她的孩子们,在那迷宫一样的斡难河边森林里,不断地改换地方。
甚至,孩子们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旦林子里有点儿动静,她就像敏感的驯鹿一般,带着孩子们逃亡。
泰赤乌部的人,还是盯上了这惶恐不安的一家子,铁木真为了给娘和弟弟逃跑赢得时间,他骑着马,把泰赤乌部的人,引到了帖儿古涅山上。
“塔里忽台首领,你看,我就说,这狼崽子挺厉害的吧。瞧瞧,咱们这些马,都跑得快要断气了。”
铁木真一眼就看出,那呆在泰赤乌部族的塔里忽台身边的,便是乞颜部投奔过去的。
铁木真用马鞭指着那叛逃者,“做个人有啥不好,你偏偏要去给人家当狗,这当狗还要反过来咬主子,你自己看看,你活得还像个东西么。”
“看到没首领,这熊玩意儿,真是一天也不能留了。我听说,这也速该的儿子,竟然连他自己的亲兄弟别克帖儿都杀了。这狼崽子,是真不能留啊。”
那叛逃者,面对着手无寸铁的铁木真,居然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铁木真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他已经是无路可走了。铁木真不是畏死,他是想着,自己此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啥也没有办,哪怕做囚犯,也得活下来。
只有活下不,才会有希望。
“狼崽子,有种往下跳啊,哈哈哈,你呀,比起你爹,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你爹,明明知道人家要下毒,硬是一口就把毒酒喝了。哈哈哈。”
铁木真懒得搭理那个叛逃者。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用那马鞭轻轻地抽了一下那马,马奋起四蹄,很快消失在了林子里,那塔里忽台,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追那匹马,只对身边的人一挥手,那几十个人过去,直接把铁木真五花大绑了起来。
铁木真被押到了泰赤乌部,关进了幽深黑暗的囚牢里。
诃额伦和撒哈儿逃过了那一劫,当敌人已经走远,他们才悄悄地回去,远远的,撒哈儿就看到他们的家,已经化成了灰烬。
然而,在他们家的位置上,那匹大黄马忠诚地呆在那儿。
“娘,大哥没事,你看,大哥的马回来了。”
看到那大黄回来了,诃额伦却更加担心她的铁木真。当发现敌情的时候,铁木真就给弟弟撒哈儿说了,他去引开仇家,让弟弟带着娘赶快逃命。
诃额伦低声地祈祷着,恳求上苍,庇佑她的儿子铁木真。
铁木真被关押在那囚牢里面,他戴着沉重的枷锁,塔里忽台的人,每天只给他仅仅活下去吃食,铁木真饿得饥肠辘辘。
一个强壮的草原汉子,不到几个月时间,就瘦得皮包骨头。
塔里忽台身边的人,屡屡给他建议,要他杀了铁木真,以绝后患。塔里忽台却是想着,这样的英雄,若是能够被他所利用,那泰赤乌部便会越来越强大。
那天,塔里忽台的寿辰到了,整个泰赤乌部,到处都张灯结彩,塔里忽台每一年庆生,都会娶一个漂亮的女人。
作为泰赤乌部的首领,寿辰那天,自然会有格外开恩,就连铁木真,也破例吃上了几块羊肉。
铁木真心中暗暗地想着,可惜了,好不容易吃一点羊肉。
但他还是哇哇地吐了起来,他能够坐在那儿,想想恶心的东西,就能够吐出来。
看守的人,听到他在那屋子里,一边吐,一边发出很难受的叫声。
看守受过交代,关押在那儿的,是首领塔里忽台的要犯,那可是出不得任何一丝毫的差错的。
那几个看守,赶紧跑过来。
“吃坏肚子了。”
“关押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终日不见一丝阳光,平日里,又没吃个啥,偶然吃点好东西,能不吐吗。”
那几个看守,议论着,他们都有些同情这个被关在黑屋子里的囚犯。
“哎,可惜了,糟塌东西了。”
看守拿过灯来,看到铁木真口里吐出白沫子,眼睛翻出了白眼儿,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赶紧把牢狱的医官叫来。
然而,就在那看守和医官,打开那牢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铁木真在他们眼前一晃,他们全都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铁木真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