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正在征战,朱将军在河间守着,他侄子朱副将就驻守在大名府,他是个可靠的人,三丫一行人在边界游走也不怕遇到危险。
三丫仔细查看了粮食,嘱咐五福,“把粮食全倒出来,装到咱们的麻袋里,不拿人家的袋子。”
当然了,这只是三丫的托词,她主要是为了查看粮食,有些人会把陈粮坏粮掺在好粮食里蒙混过关,三丫干脆当众给粮食换袋子,想蒙混过关的人自己就退缩了。
“你这粮食我们收不了。”
三丫抓起一把麦子,里面倒是没有坏种霉种,但里面掺了细小的石子儿和沙土。
卖粮那人讪笑,“这是收粮的时候不小心混进去的,不多,你们就收了吧。”
三丫不搭理他,“五福,把他的粮食帮着装回去,对了,沙土和石子儿也别落下,别让这位老乡吃了亏。”
五福应声而去,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小娘子真不通人情,你的价也不高,我卖给你本就吃亏,你要是不要我的粮,我就告诉村里人都不卖给你。”
这是改威逼了,不过三丫不吃这套,“随你,往旁边挪挪,后边的,往前来来,先过秤,然后把麦子倒这里。”
那人见三丫不搭理他,立刻开始胡搅蛮缠,招呼后面的人回家去,不让他们卖粮给三丫。
“胡四,你不卖就走,我们还要卖呢,好不容易来个收粮的,价也比别人高,再不卖粮价再跌了。”
胡四劝不动众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三丫把粮食收了,给村民们结了钱,招呼着众人离开了村子。
夜里他们到另一个村子投宿,三丫交代众人,“夜里警醒着点,当心被人摸进来。”
三丫的担心很准确,夜里守夜的人真的抓到了只小老鼠。
三丫拿着剑指着他,“胡四?你跟着我们干嘛?”
胡四被按在地上,艰难抬起了脖子,“我来这村走亲戚的,你们抓我干嘛?”
三丫都气笑了,“你这人挺会狡辩啊,你走亲戚走我们这院了?你亲戚家你都不认识?”
胡四继续狡辩,“天这么黑,我眼神不好,走错门了。”
三丫懒得搭理他,“把他捆了,天亮了交到官府。”
一听要移交官府,胡四急了,“你们不讲理,随便冤枉好人,我不去官府,不去。”
三丫一剑鞘捅到胡四的肚子上,疼的他蜷在了地上。
“堵上他的嘴。”
处理完胡四,三丫又回屋睡觉去了,第二日一早就爬起来收粮食,另安排了人押送胡四去最近的衙门。
一口气忙到中午,三丫端上饭碗干饭,还没吃上几口,押送胡四的人竟然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一个地痞而已,押送他的可是衙门的好手,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押送的人把三丫叫去了僻静处,“这小子招了点事,属下觉得不妥,就先把他带回来了。”
“他招什么了?”
“他说他是被人指使的,有人给了他银子,凡是去他们村收粮的,都让胡四找事给搅和了,要是实在搅和不了,就让他偷偷烧了粮食。”
三丫亲自去审了胡四,不等他说话,先在他小腿上扎了个洞,“说说吧,谁指使的你?吐干净了就饶你一命。”
胡四疼的满地乱滚,“说,我都说。”
“有个姓白的商人来过我们村,也是来买粮的,他不想让别的商人买走粮食,就找上了我,让我替他办事。”
三丫蹲下,“姓白的?什么来历啊?你怎么和他传的消息?”
胡四倒了个干净,“我只知道他姓白,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以前北戎人在这儿的时候他就常来,现在不怎么露面了,要是想找他领赏,就去五里外一个杂货铺子,找那里的掌柜要钱。”
三丫抓住了重点,以前北戎人在的时候他就常来,现在不露面了,这事可得细细琢磨一下。
“除了坏别人的买卖,他还交代了你什么?”
胡四搂着腿哀嚎,什么也不肯说了,三丫抽出短刀,对着胡四的眼睛,“还是这么不老实,简单,我剜了你的眼睛,再剁了你的手指头,看你能挺多久?”
胡四看着刀子,“你不敢,这村的人认识我,我死了他们会报官的。”
三丫想了,掏出衙门的文碟,“你看这是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官府的人,害怕官府追责吗?再说了,你私通北戎,我们用刑也是为了查案,就算把你打死了官府也不会怪我们的。”
三丫笑的残忍,胡四看着三丫手里的东西眼睛发直。
“你们真是官府的?”
三丫用眼神示意五福,“把他捆在架子上,上大刑, 先片他几刀,让他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