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今天又要加班到很晚吗?”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关切的声音。
“妈,没办法,工作太多了,估计得十一点多才能结束。”我无奈地回答道,一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知道了,妈,您别担心。”我匆匆挂了电话,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我叫周琳琳,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身材娇小的我,在生活的重压下,原本灵动的双眼如今总是被疲惫所笼罩,那一头简单扎起的马尾辫也显得有些凌乱。长期的加班让我的脸色略显憔悴,几套旧职业装来回更替,仿佛成了我生活单调的象征。
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终于到了午夜 11:30,我拖着仿佛被铅块重重填充的双腿,结束了那似乎永无尽头的加班工作。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灵魂都已游离在外,只能凭借着最后一丝惯性,缓缓朝着电梯的方向挪动。
公司的走廊此刻寂静得犹如一座被遗忘的古墓,只有我那有气无力的脚步声,在这空旷中孤独地回响,仿佛是黑暗巨兽即将吞噬的弱小猎物发出的最后挣扎。头顶的灯光散发着昏黄且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好似垂危病人的最后喘息,随时可能彻底熄灭,将我无情地抛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我走进电梯,机械地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然后整个人像一滩失去支撑的烂泥,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沉重地叹了口气,满心都是对生活的无奈和疲惫。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新闻推送,那突兀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犹如一道尖锐的闪电划过,瞬间揪紧了我的心。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
2024 年 7 月 1 日晚 12 点,常州花园 25 层发生一起入室命案,死者一家四口无一生还。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击中,瞬间身体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今天就是 2024 年 7 月 1 号,而常州花园 25 层,只住了我们一家,我们家刚好是四口人。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再次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还固执地停留在晚上 11:30,可新闻中那骇人的案发时间却在半个小时后。我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窖,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直冲脑门。
“媒体怎么可能会报道未来发生的事呢?这一定是个荒谬的玩笑,是我太累产生的幻觉!”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都揉出来,试图证明这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错觉。
我的手哆哆嗦嗦地切换回聊天软件,打开家族群的信息页面。当看到爸妈和弟弟那熟悉的聊天记录,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弟弟还在调皮地问我怎么还没回家,妈妈温柔地叮嘱我注意身体,爸爸沉稳地让我路上小心,他们都好好的。”我心里默默想着,“我们一家向来与人为善,从不招惹是非,怎么可能会突然遭遇新闻里说的那种惨绝人寰的事呢?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精神都错乱了。”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急速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就在这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操控着,我鬼使神差地又刷新了一次新闻页面,果然刚刚那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看来真的是自己太累,大脑短路了。”
“叮——”电梯门突然响了,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如同地狱的丧钟敲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下一秒,电梯门缓缓打开了,门外却是一片浓稠如墨的漆黑,空无一人。我的眼神下意识地扫向右上角电梯的楼层数——1 楼。
“这怎么可能?我是从地下车库 -1 楼进的电梯,就算瞬间到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 1 楼啊!”我心中猛地一颤,一股深深的恐惧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我望着那漆黑的前方,仿佛那是一张巨大的恶魔之口,正等着将我吞噬。“为什么这 1 楼没有一丝光亮?往常这个时候,大楼门口的保安室总是亮着温暖的灯光,保安大哥也会在那里站岗的。”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双腿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迈出一步。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嗖”地升起,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难道我走进了一个不该进入的空间?一个不属于活人的世界?”我越想越害怕,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我不敢踏出电梯一步,手像被强力胶水粘在了关门键上,不停地疯狂按压,嘴里念念有词:“快关门,快关门,求求你,快关门!”
可是电梯门像是被施了恶毒的诅咒,纹丝不动,固执地敞开着,似乎在引诱我走向那未知的恐怖。突然,一阵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风中似乎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时高时低,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哀嚎。
“是谁在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