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有些头疼地看着那两个比双胞胎还像双胞胎的女子,此刻两人正笑得跟憨憨一样,一个长发如瀑,一身长裙,看上去温柔美丽又高贵,一个头发刚及肩,一身黑色衣裤,看上去英姿飒爽,明明拥有相同的气息的人,却又可以轻易分辨出谁是谁。
他吩咐下人重新取来两床薄被放到床上说:“为了一床被子就大打出手,搞得大家都睡不好!你们也真是厉害!”
沈青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凤卿卿则跃过去一把揪住玉奴的胳膊将他甩出老远之后说:“玉子祁,你越来越嚣张了,别说一床被子,就是你这金腰楼送我,我也不会眨一下眼,你还在这里啰嗦!”
玉子祁没料到凤卿卿会翻脸,他站稳身子之后笑着对凤卿卿说:“您说得对,是我格局小了。”
她哼了一声之后关了门,回头问沈青:“你就由着他这么欺负你呀?”
“啊?欺负,没有呀。”
沈青觉得玉奴并没有欺负过自己,相反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着大家的饮食起居,还救过她好几次,如果说真有什么龃龉的话,就应该是为了面前这个凤卿卿与自己离心,甚至想要杀死自己的行为,但是最后他也没有下去手。
应该来说,他还是心软了吧。
虽然有这样的插曲,但是在整体来说玉奴并没有欺负自己,所以她笑着对凤卿卿说:“他没有欺负过我。”
凤卿卿则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沈青说:“他刚刚说话的语气,你不觉得生气吗?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
反了天了,真是人走茶凉呀,自己这还没有走,只是沉睡了几百年,那个小子居然敢拿乔,真是活腻了!
凤卿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打算明天再去敲打敲打玉子祁,而面对有些呆愣的沈青时,她也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沈青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无所谓呀?你跟我一样是凤凰呀,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你怎么可以被人家说了还无动于衷?”
沈青盖着新被子,歪着头看着一边的凤卿卿说:“在我生活的世界,人人都是平等的,大家可以一起上学,一起玩游戏,不分高低贵贱。”
“当然因为经济的发展,也会有一定的特权阶层,但是总的来说,那是一个比较平等的世界,男人女人都拥有参与国家管理的权利,大家都拥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所以,我并没有觉得玉奴那样说我不对,这是因为你生在权利中心,你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精英教育,所以你才会觉得受到了冒犯。”
另一边同样抱着新被子的凤卿卿睁着眼睛问沈青:“你真的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沈青摇摇头,凤卿卿自言自语地说:“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居然能把我的神识都腐蚀了。”
一夜无话。
天亮的时候,金腰楼的大厅里摆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沈青还没有睁眼睛,就听到凤卿卿从楼下跑了上来坐在床边摇着她说:“你快起来,今天有蟹黄包,我尝了一个好好吃呀。”
“我海鲜过敏,不能吃。”沈青翻了个身正好对上凤卿卿那双小鹿一般水汪汪的眼睛,吓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什么过敏?那是什么意思?”
沈青想了一下,尽量说得简单:“就是吃了螃蟹、大虾之类的会长红色的包包,浑身都长。”
“啧啧,怎么感觉,你从我身体里抽离之后就变弱了呢?吃个包子还能过敏,真的是太弱了。”
沈青一听就不得了,毕竟都是一人一般神识,凭什么说自己弱?她起身将枕头扔了过去,带着八分的内力。
凤卿卿眯着眼睛微笑着伸手接住枕头之后,用手以捻,那枕头便化为万千灰烬落于地上以及两人身上。
沈青挑眉一笑说:“出去打一场!”
“走!”
二人径直飞出金腰楼,在外面的空地上打了起来。
金腰楼里吃早饭的人一头雾水地相互看了看,最后都挤到门口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过招。
大概是地上打得不开心了,凤卿卿朝着空中飞去,沈青也紧跟其后,两人就在层云密布的空中打了起来,各自召唤出一杆长枪,打得乒乒乓乓。
“怎么有两杆赤焰?”红叶问玉奴。
玉奴也有些不解,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之后,有些不确定地说:“可能分神识的时候,把武器也复制了吧。”
“你说凤卿卿是自愿分出神识的,还是有人故意所为?”
“这个就不知道了,谁能在天道之下分裂一个被囚禁之人的神识?”玉奴隐约觉得可能是那个绿衣女子,毕竟她对沈青有着超乎常人的关切,很可能就是因沈青是她一手造就的。
但是他没有跟红叶说,因为谁都不知道哪个绿衣服女子是什么人,她或许不是人,是神?
但是在这末法时代,还能有什么神呢?顶上那位都快撑不下了,开始打凤卿卿灵体的主意,那这个女子又是谁呢?那一身本事看上去也是出神入化。
就在玉奴思考问题的时候,天上打架的两位落到地上,只见二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眼睛里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