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髯郎心里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面对曾经他还想染指的月德,胡髯郎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这一生,都无法一亲芳泽了。
这月德,虽然年龄小他将近一半,但是武学境界却高他一大截。
关键是,今天月德那利剑一般地冷冷一瞥,竟然有面对乾天使那种寒彻入骨的感觉,哪怕这感觉还不到乾天使的十分之一,不,是不到百分之一,但那种锥心之感,却是让他记忆犹新!
胡髯郎揣测,要么先前还在铁光境巅峰的月德破境至金刚境了,要么就是亲见他凌辱她的妹妹有着刻骨的仇恨。
但是,不管哪一个原因,月德,成为他的梦魇,已经是一个事实。
这种被威逼的感觉,让胡髯郎很不舒服,不舒服得很。只是,胡髯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年,被他奸淫杀戮的良家妇女,那绝望的深情、那恶毒的诅咒,可曾让他有过一丝丝怜悯?
想到打又打不过,言语上还被月德拿住了把柄,哪怕胡髯郎再不舒服,也只好乖乖听命。
胡髯郎掠进后院后,迫不及待地来到自己的房间,想要在那通房丫鬟身上发泄这股无名邪火。
辛膑确实没有骗他,这丫鬟真的是非常水灵。
年岁不大,二八年华而已,正是水灵灵的年龄。
那丫鬟一看见胡髯郎的苦瓜脸,就止不住地流泪。可她怎办?自始至终,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任这禽兽折腾。
只是,等迫不及待的胡髯郎推开门,迎接他的,的确还是那个丫鬟。
只是,那丫鬟已经不再水灵。一个嘴角垂着褐红色长舌的丫鬟,一个把自己的脖颈就挂在雕花木床横梁上的丫鬟,能有多水灵?
胡髯郎简直要暴怒了!
他“砰”的一拳捶在门板上,那木门就四分五裂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到了这湖山镇,他这一生唯一最感兴趣的事,怎么接二连三地不顺?
胡髯郎转身又是一脚,那木块又飞出了房门,砸在庭院中间那簇开得正艳的九里香上,绿色的茎叶和紫色的花瓣顿时凋零堪折,再也不复先前的绚烂。
辛老板闻声赶来。一看见那已经不成样子的九里香,不由得一阵心疼。这可是他为了取悦那水灵而秀气的通房丫鬟,专门托人从普尔县城的灵秀花圃买来的。
当初,他之所以愿意给她多加二两银子,不就是看中了她的秀气水灵吗?
后来,为了和她愉悦地圆房,他发现她最喜欢看院中那些盛开的鲜花之后,便托人买回了那株九里香。后来,他再提出要圆房的请求后,那丫鬟掉了一阵眼泪,果然羞羞答答地答应了。
如果,不是这胡髯郎,葬渊十二生肖使排名第八的胡髯郎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忍痛割爱的,哪怕最近时日他并没有与她承欢。
辛老板来到胡髯郎的房间,看到屋内的景象,这才明白胡髯郎为何发怒。
他喊来两个下人,吩咐将那丫鬟解下来后找个地方埋掉。
辛老板发现,那丫鬟虽然舌头咧出有点瘆人,但眼角的清泪兀自挂在那里,哪怕就是解下来后,仍然搁在眼窝处,竟然有些微颤。
辛老板终于还是微微叹息了一声。他交代道:“还是到盛记棺材铺买口棺材吧,不需要太好的,薄板子的就行。”
胡髯郎余怒未消,气鼓鼓地坐在床沿。辛老板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空气有些凝结。
终于,胡髯郎发话了:“辛坛主,最近拜托你用心点,如果有点姿色和灵气的姑娘,你把消息告诉我。”
辛老板真是无语,有姿色、有灵气的姑娘,是那么好找的吗?我来到湖山镇这几年,几时多花了二两银子买个通房丫鬟的?但是他还是躬身,点点头。
月德也回到了后院。白色的衣裙、白色的纱巾,窈窕婀娜,气质卓绝。
胡髯郎望着她的背影隐没在二楼她自己的房间里,贪婪地咽下了口水。只是,他已经不敢再做非分之想,他知道,他需要出发前往五里铺了。
要不然,等那周塱鈊真的把银子运跑了,他胡髯郎,已经来到湖山镇趟这趟浑水的他,可就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找到了打烊间歇正靠着板壁闭目养神的林之平,揪住他的脖颈恶狠狠地问道:“你说的二绝色,究竟是哪二人?她们叫什么名字?”
林之平可真不知道胡髯郎发生了什么。他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胡髯郎现在很愤怒,那眼中就似喷火的神态,可没有半点隐瞒。
林之平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机灵,如果还不能让胡髯郎息怒,那就看辛老板给他出不出头了。
只是,林之平可不敢对辛老板抱任何希望。能够让一个色中饿鬼,和老板的家眷一起住在后院,这胡髯郎对于辛老板而言,显然来头肯定极大。
林之平只能带着一脸讨好地笑,告诉他:“胡髯郎使,我是真没撒谎啊。那两个女子,一个是秋橘,是怡红院的清官人。另一个是怡红院的老板,我听辛老板叫她拂苏姑娘。”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