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雾四起,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竟是直接将那雷劫击溃。
待到鬼雾散去,地面上赫然多了几十个小鬼,虽说是小鬼,却也个个都有数十丈之高,众小鬼抬着一顶轿子,从轿子中散出来的,正是足以令日月变天的恐怖鬼气。
“阴阳惩戒使令第一百三十二代传人,见过祖师爷。”常陵本就算半鬼,况且又是阴阳惩戒使一派的传人,自然是认得出对方的身份的。
轿子中的人,微微掀起轿帘,露出一张有些狰狞的脸来,望了望常陵,随手一钩,便勾走了常陵身上的一些邪气,“好小子,不用怕,今日本帝在此,我倒要看看何人敢伤你!”
“阴风起,百鬼嚎,帝君大人,莫非要为了一个凡人触怒上界吗?”雷云却是更浓了几分,雷云后的神官望着眼前的鬼王,虽有些顾忌,可终究也是上界神只。
“哈哈哈,吾这一生,却是还从未怕过生死,再说了,这小子好歹也算是我的传人,哪有老子望着自家小子受欺负的道理,莫说是你,今日就算是金銮宝座上的那位亲临在此,我钟正南未尝不敢与之一战。”轿中人听着对方的威胁,不由觉得好笑。
当真以为,他也是那些软蛋了?
忘了他当年是怎么死的了?
“帝君执意如此?”神官望着轿中人,气势也不禁弱了下来,若是真让他同对方一战,想来必然吃亏的是他,万界之中,称得上一声帝君的,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自然,我的传人,我不保谁保?”轿中人望着雷云,气势不减反增,周围气温也不由地降低了几分,常陵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神官犹豫之际,天上霞光万丈,“既是帝君传人,那便算了,尔等早些散去吧。”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那神官听了来人的话后,便真的撤去了雷云。
唐府上空再度恢复的平静。
“后生,不要辜负我们阴阳惩戒使一脉的使命,我无法长久离开地府,人间之事,只能靠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仗着本事在身就随便草菅人命,有时候,能力本身更是一种责任,三言两语便定了旁人生死,但生命不是随便之物,一定要心怀公正,切不可妄造杀孽。”
轿中人对着常陵嘱咐道,感受到身上天地法则的约束,“好了后生,我无法长久待在阳间,该说的都已经说的长不多了,以后的路还很长,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了。”
凭空鬼门现,众小鬼抬着轿子,在常陵的躬身送别中回了地府。
见一切收拾妥当了之后,常陵收好东西,飞身离开了唐家废墟。
而那赶来的几名安南官吏却是奇怪不已,车子已经开了好久,可是依旧没有看到唐家的踪迹。
正当他们想原路返回之时,却隐约看到了只剩废墟的唐家府邸,待几人赶到时,便看见了唐府家主等人的尸体。
几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个刚将自己的家产全部捐献的人,为何会突然暴毙家中。
最为关键的是,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唐家本就是安南当时的第一世家,唐秋生又是当时的安南商界帝王,同唐家有关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了出去。
安南高层接管案件后,却是草草给了结果,说是唐府老旧,所以突然坍塌,而唐家主几人又逃离不及,所以便死在了家中。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辞,几个老家伙都很清楚,这是他们年轻时的罪孽。
唐秋生之死,也间接成就了常陵。
尽管没人见过,可他们心里明白,唐家的灭亡必然同常陵有着联系。
于是,此后的十几年里,不少年轻人因为常陵的指点,纷纷成就了自己的事业,苏家与徐家也是这般。
尤其是苏家,在苏德海的带领下,硬是从底层变成了如今的,新一代安南商界帝王。
早些年,碍于常陵,那些老一派自然也就还算得上老实,可是再往后,老一派世家的老一辈离开,新一代便有了野心。
这方才有了苏妙音几人险些遇刺的事。
只可惜,那些人不仅没有学会自家的古武传承,更是低估了苏德海的实力。
苏德海和徐允之回忆起那年的那些事,越发觉得对方不简单,望着照片上同常陵有四分相似的常怀仁,苏德海越看越满意,虎父速来无犬子,常陵那般,常怀仁自然也不会差。
只可惜却是无法相见。
正当苏德海叹息之际,门铃竟是响了起来。
苏承安连忙起身,打开门,只见一个老农打扮的中年人正着旱烟,站在门口。
“这里可是徐允之的家,家中是否有一位叫苏德海的人?”男子望了望来开门的青年,随即冷漠地问道。
“是的,请问您是?”苏承安望着眼前的这个有些奇怪的人,记忆里却是没有半点印象,可是他竟能够说出自己姑母与父亲的名讳,而且还知道,这是自己姑母的家,自己的父亲也在这里。
想来,哪怕不是熟人,也必是什么高人。
“我?一个山野农夫罢了。”看着谨慎的苏承安,男子不由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啥吓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