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一番话得到了在场很多人的支持,他们只在乎谁能带他们赚钱,而不在乎是谁带。
反对的人被拉出了葬礼现场,结局不得而知。
连宋老爷子,宋江野都能下去手,更何况几个烂鱼臭虾。
那天夜里他站在宋老爷子面前,烛台上,棒香燃尽,老人死死攥住心口,双眸绝望盯着眼前的孙子,瞳孔不断剧烈收缩放大。
双手胡乱在身上摩挲着,“啪嗒——”,清脆的玉击声,装着速效救心丸的小瓷瓶掉落在地。
老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艰难地爬向那个小瓷瓶,可手指刚一触碰,小瓷瓶滚了又滚,一路滚到了男人脚下。
老人狼狈地趴在地上,扭曲地爬向那双鞋,可手指再一次触碰到时,男人弯腰捡起了小瓷瓶。
“爷爷,药吃多了对胃不好...”
说完,手臂一挥,将小瓷瓶里的药尽数洒在了地上。
“你、你...”老人艰难抬起头看向那个刚才与他起争执的孙子,后知后觉才明白他的茶被他动了手脚。
宋江野见老人艰难地去摸散落在地的药,那双目都快要急的溢血了,可当他即将触摸到一颗时,男人抬脚就故意碾碎一颗。
几番折磨下,老人的手还在死死攥着心口,嘴张了又张,双腿剧烈地乱蹬着,宋江野见老人那么难受便好心弯下腰。
一把拎起老人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眼前。
“爷爷,我可真是您的大贤孙!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样扶您呢?”男人讥笑道。
“你、你这个...畜生!”
老人整张脸血管暴起,心绞痛到让他呼吸急促,几乎是只进不出气,他痛苦地想要去掐男人的脖颈,可就算是双手掐住,却根本使不上劲。
宋江野到底是他亲孙子,见老人那么努力,贴心地帮着他将手攥到自己脖子上,无辜求饶道:“爷爷,别掐死我,掐死我,谁给您披麻戴孝呀?”
说完他猖狂笑出声,而老人的眼球外翻,瞳孔也在不断散大,渐渐没了气力般地贴着男人的胸膛,缓缓倒在了地上。
“你纵容自己的儿子去害另一个儿子,我父亲死后,你亏心吗?”
宋江野蹲在老人面前,一把掐住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你才不会亏心,若是亏心,就不会对我母亲痛下死手!”
“爷爷,做错事是要遭报应的,别担心,黄泉路上,您那几个好儿子会陪您一路的。”
说完,他拍了拍老人的脸,站起时,眸光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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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现场
宋池弯腰将白菊放在棺椁前,垂眸扫了眼跪在一旁的宋江野,最终什么也没说地出去了。
逼死宋老爷子这件事,宋池没有要求宋江野这样做,但也是默许了。
那个老东西心狠手辣,哪怕不死在宋江野手里,宋池也会想方设法弄死他。
丧宴上,众人望向坐在主桌上的男人,在他面前,连七爷都只能俯首称臣。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搞出那么大动静,南亚在背后动了不少手脚,而七爷只是插入对手胸膛的一把利刃。
刀好,持刀的人力度够,自然一刀毙命。
现在整个宋家都变天了,谁能想到势单力薄的那支居然生生吞下了人多势众的那一方,委实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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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
阿水在宋池的安排下带着孟秋和莫诺来了一家中餐馆。
这家中餐馆的餐品很正宗,很多海外留子都慕名前来。
只是刚到餐馆,女孩就遇见了位熟人。
不久之前在丽水孟秋帮助的那位先生。
“孟秋?原来姑娘叫孟秋呀,上次在丽水你帮我妻子接生,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傅明笑着拉开座椅,邀请孟秋他们来他们这一桌。
阿水垂眸看了眼女孩,默许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就不用过问他的意见。
池哥说一切以她为主。
饭桌上,孟秋知道傅明是来出差,也知道傅明和她一样都是金陵人。
当时是带他妻子去丽水旅游,只是没想到妻子会早产,也多亏当时在现场那么多游客的帮助。
其中孟秋给傅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尽管再次见面,女孩的粉红色长发变回黑色,但那双灵气的大眼睛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期间傅明看了好几眼阿水,孟秋赶忙开口道:“这位是我哥哥。”
听着女孩的介绍,阿水心底一颤,随即抬头对傅明笑了笑。
“嗷,我还以为是你先生了,毕竟看你带着婚戒...”
孟秋扫了眼无名指上那枚宋池定制的婚戒,笑了笑,“我确实结婚了,我先生是南亚人。”
“哦!”傅明眼睛一亮,“孟秋小姐的先生不会姓宋吧?”
宋字问出口时,不止孟秋和阿水,就连莫诺都惊讶看向傅明。
他认识宋先生?
傅明见三人很惊讶,忽地笑了笑,“前些日子受邀参加一场宴会,孟秋小姐的先生在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