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拿着东西拼命往身上藏,可惜身上这套衣服太紧,根本没有藏的余地。
情急之下,她只能拿着东西一阵风一般冲进自己房间,身后凌铭熠的声音被风裹挟着清晰传入她耳。
“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
你家住大海边上啊,管这么宽?
白楚楚在心里抓狂。
“呼~”
白楚楚冲进自己房间,飞快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手里还紧握着自己的白色裹胸。
幸好这家伙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然自己这人可就丢大了。
“还没好吗,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她刚把东西藏好,门外就传来凌铭熠的催促声。
“催什么?”
她皱眉打开门,凌铭熠的头马上就伸了进来。
“藏什么呢这么久?”
“出去出去!”
凌铭熠刚要登堂入室,白楚楚就将人推出门外。
“你怎么跟那村头老太太似的,这么八卦?”
“你说我是村头老太太?!”
凌铭熠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破防了。
“不是吗?”
“你!”
凌铭熠咬牙切齿,感觉人格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正要发作,白楚楚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高昂着头回怼。
“凌铭熠,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们现在是合作雇佣关系,我白楚楚拿钱办事,你最好有分寸一点。”
“行,”凌铭熠举起双手,退到屋外。
“井水不犯河水。”
“哼。”
两人关系的极速恶化,还反映在身边人的态度上。
老莫肯定是坚定不移跟着凌铭熠,二柱子就为难一些,他多次想跟白楚楚搭上话,都被老莫凶狠的眼神警告,只能灰溜溜作罢。
白楚楚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又有些忐忑后悔: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做太过了,后面还有求于人呢,这关系一下子搞得这么僵怎么行呢?
要不,一会儿放下面子讨好讨好?
做人嘛,要能屈能伸!
面子值几个钱?
打定主意,白楚楚就目光锁定了前方不远处马厩里的凌铭熠,背手上前,围在凌铭熠身边转来转去,故意咳嗽两声弄出动静,刷存在感。
“嗯哼,在干啥呢?”
凌铭熠停下喂马的手,给她一个“你瞎啊”的眼神。
白楚楚也不气,嬉皮笑脸贴上来,“我承认刚才语气的确不太好,我给你赔不是,要不,一会儿去公主府的路上我给你牵马,当作赔罪如何?保证你是整条街最亮的仔!”
“我喜欢低调。”
凌铭熠不给好脸色,喂饱了自己的坐骑就准备牵着它装酷离开。
然而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追风闹起了脾气,死活拽不走。
“追风?”
凌铭熠不想失面子,特别还是现在,当着白楚楚的面。
他心急,一狠心一用力,拽了马嚼子弄疼了追风,追风傲娇的脾气就上来了,仰天长鸣一声,一甩脖子,凌铭熠当场摔了个大跟头。
“哈哈哈哈哈……”
白楚楚毫不客气,扶着腰放肆大笑,在马厩里尤为刺耳。
“追风!”
凌铭熠脸色难看,站起身。
他本想装作无事发生,就因为白楚楚这肆无忌惮的笑,他刚才的丑态展露无遗。
凌铭熠很清晰地在二柱子眼睛里,看到了忍不住的笑意,他这高大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行了,还是我来吧。”
白楚楚怕他责罚,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拦在追风身前。
“追风一向乖巧,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凌铭熠当然知道谁才是始作俑者。
“那你别管,这叫弃暗投明。”
“小白现在听我的。”
“小白??”
这才多长时间,陪他征战多年的坐骑竟然就这么叛变了,凌铭熠一时无法接受。
“哎呀,你也别太上火,我跟小白好好聊聊,它还是你的。我啥也不是。”
能够驯服凌铭熠的宝贝良驹,成就感真的爆棚。
白楚楚一开始有些原形毕露,得瑟来回摸着小白的鬃毛,余光瞥到凌铭熠黑成锅底的脸,想想自己现在来的目的,就又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姿态。
白楚楚捧着小白的大耳朵,刚耳语了几句,凌铭熠就大度挥手制止了。
“不用!”
“啊